常国摇摇头:“不,我要和你一起睡,这样有安全感,我不要一个人睡。”说着,常国便挣开陈锋的手臂要去寻陈锋的子。
“哎,你不洗澡了?不洗澡也算了,你这衣服,一身的血啊,虽然你哥我没洁癖但”陈锋的话还没说完,眼看着常国短袖一脱,扔在地上,赤着脊背便往屋里走。
陈锋无奈的将那衣衫捡起来,又看看满是血,只好打开洗衣机将那衣衫扔了进去。自己走进浴室,洗漱起来。
洗到一半的时候,陈锋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哭,他反手将浴霸关了,皱着眉,身子往浴室外探了探,仔细侧着耳朵听着
“啊,常国。”陈锋也来不及擦拭,披了浴巾便往自己的卧室去:“常国,常国,怎么了?你怎么了?”
卧室里,常国趴在床上,将脸庞埋在枕头里,放声大哭起来。
“常国,到底怎么了?你哭什么?”陈锋撑起常国的脑袋,看着满脸的泪痕的常国不解的问道。
常国抽泣着摇摇头:“不知道,陈哥,我也不想哭,我也不想哭的,可我就是哭了。”
陈锋长叹一声,不住的低声安慰着他。
“我长大了,陈哥,人家说,长大的一个标志就是会不自觉的流泪,明明不想哭,却止不住眼泪,陈哥,我真不想长了,虽然,我已经二十六了,可是前几年我都不会这样的。”
“陈哥,我掉头发了,掉的厉害,前几年我根本就不会掉头发的,有时候还会失眠,会不自觉的很怕,真的,我不想再大了。”
“没事,没事,你太累了,好好休息一下就好了。”陈锋轻声道。
夜色更加凝重,天幕卷下来的黑色仿佛要将人间整个吞噬一样。
陈锋靠这床沿吸着烟,烟火的灯光在黑夜中忽明忽灭,躺在他身侧的常国不时的抽泣一声,像个没有得到糖果的孩子。
“我才二十六岁,怎么就会觉得生活无望了?我才二十六岁,怎么就觉得活着这么难呢?我明明才二十六岁,怎么就感都已经六十六岁了?”睡前常国的话语清晰的出现在陈锋的脑海里,伴随着他的哭泣与无助,以及周野,薛海洋案件的诡异统统钻进他的脑子里。
陈锋又抽了口烟,望着指缝里明灭的烟头,忽想起一句话:“要是所有的烦恼都想喷出的烟雾一样,随风就散了,那该好啊。”
“是啊,那该多好啊。”陈锋狠狠的吸进一口烟,喷出浓浓的白色烟雾。
陈锋还是没有睡着,明明眼皮已经沉重的睁不开了,但大脑却还像一个机器一样高度运转着。
他合着眼,心存一丝侥幸的希望自己能有一个甜甜的梦境,希望自己能一觉睡醒天边已经素日东升。可这一切都是希望罢了,陈锋还是披着衣服蹑手蹑脚的从床上起来了,他拿着打火机与一盒烟,慢吞吞的移到了阳台上。夜色很深沉了,区里昏黄的路灯好似也困倦的厉害,低着头,浑身无力的发出一点微弱的灯光。隔壁的楼层不知是谁在埋头奋战,映出一两点橘黄的光亮。
打火机的火苗在黑夜中一闪,陈锋已经将一支烟嗪在嘴边了。
吸烟不好,可不吸烟他根本无法思考。
陈锋长叹一声,指尖一下,烟灰索索落地。
从最初的刘志文案子开始,他已经收集到了四张明信片了,四张明信片,五个人丧命。从开始到现在,一个月多已经过去了天气也有原来的闷热起了一丝凉意,为了这丑案,他们也曾彻夜不眠,也曾手段尽展,也曾抓耳挠腮,也曾思绪万千。可来讽刺,时至今日,别说捕捉到了凶手的蛛丝马迹,就是凶手的作案动机他们也不清楚。
陈锋苦笑着摇摇头,这般强大的凶手作案会没有动机吗?
要是没有动机的胡乱杀害怎么就会留下一张丑明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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