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到皇帝示意后,两个侍卫一左一右,抡起庭杖,大喊一声。
“一”
啪一声,实打实的一板,惊的众人眼皮子也跟着一跳。
因为惯性,墨桦生的身体前倾,背后火辣辣的疼,可这些还能忍。
“二”
啪,又是一板,又是一跳,就是心跳也跟着颤了颤。
“三”
……
打一板报一声,听着庭杖打在身上的声响,百官默默看着,有些不忍看的,用袖子遮住了眼睛。
……
“二十九”
“三十”
……
“陛下,杖刑结束。”
两个侍卫,此时也是一头汗,这三十杖打的一点不含糊。二人心里有些犯怵,真心害怕七皇子事后算账,七殿下不肯吃亏的德行他们太清楚了。
所以,行刑结束后,对着墨桦生深深鞠了一躬,别的不说,就殿下这忍耐力确实够汉子,值得敬佩。
“殿下得罪了。”
侍卫说完退出殿外,没了侍卫遮挡,墨桦生背后的衣服已是破了口,漏出的白色中衣已被血液浸透,红红一片,看着渗人。
额角的冷汗,以及嘴角挂着的血迹,显然是紧咬牙关时用力过猛所导致,足以说明这刑法他的忍的也不好受
“传太医。快传太医。”
曹公公见此情景赶紧大喊一声,这才惊醒众人,也惊醒了朱棣文。
看到墨桦生这个样子,什么气啊怨啊,通通消失不见了。
“老七……”
颤抖的声音已经暴漏了他的担忧与紧张,心痛。
“父皇~,儿臣,儿臣有一事相求,还请父皇恩准。”
墨桦生感觉现在眼前发黑,可他还有一个心愿未了,说什么都不能倒下。
说句话的空挡,一口血喷了出来,抬手一擦,深邃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盯着朱棣文。
“什么话以后再说,先让太医给你看看!”
朱阮天上前扶着墨桦生,其实他很不理解。
墨桦生为了一个女人把自己搞成这样,到底是为了什么?
他真的搞不懂。
“老七,先看太医,然后有什么话,改天再说,行不行?”
就连朱棣文都像哄孩子你语气说话,可墨桦生推开朱阮天,向前爬了两步,叩一头,起身歇息了好久才缓缓开口。
“父皇,儿臣这一生唯一一次跪求您,除了她,任何女人于我而言如同一块木头毫无意义,请父皇赐婚儿臣与弦卿。”
听着这话朱棣文火冒三丈,可看着他一身是血的样子,又忍住想骂人的话。
“非她不娶吗?”
“非她不娶。”
“就算去了那个地方也一样坚持?”
“是生是死,唯她一人可入我心。”
父子两一人一句,搞的众人一头雾水。
“墨染,你当真要如此?”
“是,还请父皇成全。”
闻言,朱棣文沉吟片刻,可墨桦生等不了,身体摇晃,一头栽倒在地上,还不忘念一句。
“还望父皇成全。”
声音不大,可现在寂静的朝华殿,百官也好,朱棣文也罢,听的很清楚。
朱棣文叹息,大喊一声,“准。”
“谢父皇~”
话音未落,墨桦生彻底昏迷过了,等在一边的太医赶紧上前检查。
几番查探,发现墨桦生伤的很重,就这样的情况也是侍卫悄悄放水的结果,不过太医可不敢直言。
“陛下,七皇子伤势严重,需要尽快救治。”
“那还不快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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