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自欺欺人,未曾想过其中区别,如今眼前迷雾散尽,才能看出他们到底是有多少的不同。
辟如他,绝对不会说出这样低声下气的话,甚而,他不会留给她说出那样话的余地。
她遇事还是笑,笑容却惨淡:“我只是想通了,想通了那些事,你只觉得你不是他。”从来不是。
钧若冷笑:“当时可是你把我认成是他,如今倒是将我和他区分的清清楚楚了?雪青城,你可有想过我是什么感觉?你当我是什么?能任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他怒意勃发,她却眼角眉梢皆透着冰冷。
“你愿意怎样想都可以,原本就是我认错了人。”她一点都不在意他的那些怒气,只是将他当成了一个陌生人。
她低垂下眉眼,说道:“还请大人留步。”
她不是没有低眉顺眼的时候,但是却几乎从来不曾在他面前展现。
“大人已经知道了现在到底是什么样子,想必大人想要做些什么也本身就有人愿意韦大人做。只是这些人中,如今却没有青城。”她已经不再愿意用哪个“长宁”的自称来对他说话了。
钧若只觉得不可思议。这桩事他不是没有想过,担心有一日她会弃他而去,只是未曾料到如此之快,她现在讲已经在拉开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她甚至不是婉转拉开距离,而是直接同他说起这件事,说他不是他,不是他喜欢的那个人。
“长宁,世上怎么会有人能心狠到你这般地步?”他咬牙切齿。
她却几乎已经平静下来了,将情绪深埋,说道:“祭司大人谬赞了,小女子本来就是这般性情,对谁都是一样的。”
她的声音在平静不过,平静的像是一个还有丝毫情绪的人。
她将往常的样子摆到他面前,心底却想着他说过的话:“无论是什么时候,一分冷静总是少不了的。长宁,你可记住了?”
他说这话时正画着一张白绢,画上是层层叠叠的桃花,那时她侧坐在他身边,手中拎着只羊毫笔胡乱涂画,闻言倒是不悦的很:“你这么说就是了,我却不信我若是真的遇见什么事儿了,你还能像你现在说的这样冷静。骗我也要找一个不容易被拆穿的谎啊。”
他笑笑,却是无奈:“我何曾骗过你什么?这样攀诬我?”
那时候她满脸都是不信,觉得他危言耸听,如今却觉出他的话声声句句都是在为了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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