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紧绷的神经缓缓的松懈了下来,他抹了抹自己的额头,如释重负道,“小顾啊你刚刚是怎么了?”
顾一晨低着头,像极了犯错了小学生,一副悉听尊便的乖巧模样不做声不作答。
秦淮叹口气,“你遇到程景祁就得失去分寸,你说说你之前的镇定哪里去了?”
“我只是不想看他嘚瑟。”顾一晨委屈的扯了扯衣角。
“所以你就不管不顾的死咬他不放?如果不是因为齐伍突然插上一脚,我看你怎么收场。”秦淮戳了戳她的小脑门,“不过这个齐伍为什么要插上一脚?”
顾一晨心里也有些犯糊涂,按理说齐伍是不喜欢这种环境的,以他的身份,只要是看中的古玩,随随便便的指派一两个团队,有的是人替他运筹帷幄,何须他亲自掺和进来?
秦淮心里有些不安,“我总觉得最近我们时不时的就会遇到这个男人,不像是偶遇,更像是有人刻意为之。”
顾一晨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齐伍的方向。
齐伍似乎也正在观望他们这里,当四目不经意间触碰时,他看见了小丫头做贼心虚的移开了脑袋。
顾一晨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心虚的别开脑袋,但就是这么做了,身体本能的就是不敢正面面对这个男人。
“他过来了。”秦淮保持戒备的说了一句。
顾一晨忙不迭的坐直身体。
拍卖厅的人已经陆陆续续的离开,偌大的会场,只剩下寥寥数人。
齐伍径直走来,附近没有离开的人也是好奇他此举此动是何用意,都在偷偷的观望着。
顾一晨身体很僵硬,双手并放在膝盖上,双膝合并,是标准的学生坐姿。
齐伍坐在了她旁边的位置上,翘起一腿,“你喜欢那件瓷器?”
顾一晨摇头,“不是。”
“看你那么卖力的加价,我以为你很喜欢。”齐伍双手交叉握在一起,语气宛若平常,没有半分严肃。
顾一晨低了低头,“我只是随性为之。”
“我倒是瞧出了一点不一样的味道,更像是任性为之。”
顾一晨轻咳一声,“还没有恭喜五爷拍下传瓶,恭喜。”
“这算不算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顾一晨不做声。
齐伍笑道,“我只是觉得既然你们骑虎难下,不如我来推波助澜一把,却没有想到你们两倒是心有灵犀一同选择装死不拍了。”
顾一晨单手掩了掩口鼻,她腹诽着,“又没有人让你掺和。”
齐伍似乎听出了她嘀咕的声音,更加难以掩饰的笑了起来,“我倒是有点自作多情了。”
“咳咳咳。”顾一晨被吓了一跳,疑惑的瞪着跟自己笑的毫无形象的男人,他听见了什么?
齐伍拍了拍她的小脑袋,“如果我不掺和一脚,我想这场拍卖会就得一直延续到拍卖行下班了,怕是最后会拍卖出几亿的高价,当真是轰动全城了。”
“您知道什么?”顾一晨心里摸不准他的用意,但看得出来他没有恶意。
齐伍并不掩饰道,“你在针锋相对程景祁。”
顾一晨恍若一个没有穿衣服的人完全没有秘密的站在这个男人面前,他把她看的真真的。
齐伍再道,“敌人的敌人就是我的朋友。”
顾一晨皱眉,他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不过仔细想想,当初林相尹是因为程景祁和齐伍反目成仇,当然了,齐伍讨厌程景祁也是理所应当。
只是敌人这个词是不是有些严重了?
程景祁和齐伍是两个领域的王者,井水不犯河水,更何况少了林相尹在中间,他们根本就不可能会成为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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