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开车往丽华景园走的这一路,江瑾言思考了无数遍陆成蹊跟她的关系,好像自从三年前那晚乌龙事件之后,陆成蹊这个名字就在心里成了块烫手山芋,她一直强迫着自己甩开,可如今山芋自己滚了回来,逼迫她更加慌乱。
江瑾言躺在浴缸里盯着头顶发光的灯泡,压在身上的男人很沉,脑袋垂在在她肩侧,细碎的头发丝挠得耳尖发痒。
水慢慢浸透衣物,还能听见喷头呼啦啦放水的声音。
江瑾言意外地平静。刚刚被压下去的瞬间心脏确实快从胸膛里跳出来,可眼下,她双手虚虚扶在陆成蹊腰侧,听着男人穹劲有力的心跳声,及其诡异地陷入沉默。
“你起来。”
可能因为两人再亲密的事都做过,所以现在陆成蹊近距离抱她江瑾言也能面不改色地赶人,“重死了,你起来听到没有。”
陆成蹊撑住浴缸壁起身,才到半空,他忽而再次压下来,不过这次堪堪在江瑾言面前停住。
脸孔对着面孔,清楚得能数清彼此轻颤的眼睫毛。
陆成蹊的好看带了冷酷的攻击性,特别是一双如墨染了的眸子死死盯着你的时候,所有的光线都被囊括进去,看久了会觉得整个人跌入诡谲的梦境。
江瑾言移开视线重新看回天花板,问:“陆顾问,这么戏耍我有意思吗?”
陆成蹊像没有听见一样,顿在半空中的脑袋突然缓缓下移,侵略的气息席卷到了唇畔。
江瑾言听见自己心跳猛然加快。
“陆成蹊!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她大斥一声,同时错开脑袋,让那一吻落在了别处。
蜓蜓点水的触感,可江瑾言浑身上下每个毛孔都剧烈地一颤。
女人的排斥陆成蹊全部看在眼里。良久,他迅速直起身子,大步跨出浴缸站定。
男人哑着嗓子说出今晚第一句话。
“我知道。”
“不管是现在还是当初那晚,我都清清楚楚知道我在做什么。”
“江瑾言,那不是什么误会,我,陆成蹊,十足的清醒下,跟你睡了。”
男人的话恶狠狠,有点报复的味道,话音刚落,一声清脆的耳光就迎面扇来。
陆成蹊半点没躲,侧都没侧,漆黑的眸子依旧专注地锁在面前女人身上。
江瑾言浑身上下湿了个透,她还穿着中午去见他的长裙,此刻布料全和着水裹在了身上,勾勒出凹凸有致的身线。
陆成蹊眼眸深了深,酝酿着一场未知的风浪。
“你真有病是吗?我说过那事就这么翻篇,老子半点不在乎,三年了你再拿出来炒冷饭你算个男人吗?”
“我在乎。”
陆成蹊不耐地抬头,神色恹恹,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他翕动着嘴唇,“你不在乎我在乎,你凭什么以为能这么轻易翻篇?还是说你依旧跟三年前的选择一样,微信电话拉黑,从此再不联系?”
陆成蹊笑得讽刺,“可现在恐怕有点困难,我是季腾客户,作为行政经理你事无巨细都要跟我接洽,这次你预备再用什么手段把我推开呢?”
声音渐矮,字句敲打在心上让江瑾言惊了惊,在他口里自己好像真成了什么大逆不道的混账东西。
水珠顺着额角的发丝滚下来,落进领口,冻得女人一阵瑟缩。
长久的对峙里,陆成蹊去关了水,抬手扯下一块干毛巾按在江瑾言头上,动作粗鲁地胡乱擦了一阵。
陆成蹊恶声恶气,嗓子还沙哑着,“刚回来,家里没什么衣服,你先穿我的,一会儿再让助理送几件衣服过来。”
磨砂门哐当一声在面前关上,陆成蹊转身出去,没多久又抱了一叠衣服进来。
水流声已经停了,只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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