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死,死鸭子嘴硬!
接过笔后她也不留情,刷刷几笔把精品菜区从头到尾圈了个遍。
陆成蹊看也没看直接把菜单递给服务员,“麻烦先来两杯咖啡。”
等服务员一走包厢里再没人说话,江瑾言跟他对面大眼瞪眼地看着越看越尴尬,终于她忍不住了,“陆成蹊。”
“嗯?”
“李凯峰这事你说顾副总会听我解释吗?”
听她这么一说对面的人突然笑了下,“你为什么要解释?”
“我”
“是你邀请他性骚扰的?合同是你谈崩的?人是你打的?”
他脸上的笑容越来越讽刺,“所以,这跟你没什么关系,什么能力顶什么锅。”
江瑾言听不懂了,“可”
“你不是有录音吗?”陆成蹊有些烦躁地打断她,“留着。”
江瑾言被他这么一点瞬间轻松下来。是啊,她有录音,如果真的追究起责任,顾崇江不可能是非不辨地直接开了她。
合同签不下来是她的错,但合作对象的不配合就是除却个人原因外的不可控因素了。
这事还有转寰。
她心神定了定,“那我回去”
江瑾言往前直了直身子,似乎想再探听点消息,因为注意力全在陆成蹊身上,等胳膊肘碰上一旁滚烫的咖啡杯许久后她才意识回笼。
“嘶”
感官一下子变得无比敏锐,她疼得龇牙咧嘴,下意识就是推开,但力气大了些,她眼睁睁看着滚烫的陶瓷杯从桌面翻下去,以完美的弧度泼了自己一身。
陆成蹊的眼神已经不仅仅是看神经病那样简单了——
“怎么,这只杯子长得不合你的意吗”
江瑾言无暇跟他拌嘴,她抖了抖胸口处粘上的咖啡渍,又用纸擦了擦。
没用。
毛衣上颜色浅所以灰色区域显得特别明显。
包厢里打着暖黄色灯光,陆成蹊看了会儿手忙脚乱的人突然站起身。
江瑾言眼前猛然一黑。
一瞬间,她以为陆成蹊要揍她。
因为个子本来就高,男人直起身来几乎要戳到包厢顶部,头顶灯泡晃荡了几下把包厢里橘黄色灯光搅得散乱。
江瑾言保持着拿纸的姿势僵住,心翼翼舔了下嘴唇,“你你要干什么”
陆成蹊的眼神像看个白痴。他抬手把江瑾言手上的纸抽了走,再拿过酒瓶子往上撒了一圈。
“过来。”他说。
白酒味充斥着不大的空间,江瑾言觉得空调好像更热了,配上蒸腾的酒气,她一向清爽的脑子开始感到晕乎。
“这个不好吧”她指了指弄脏的部位,刚刚不仔细看没发现,胸口咖啡渍粘着的区域还挺奇妙。
算是绝对领域了。
随后一股奇异的尴尬开始发酵。
陆成蹊能站起来帮忙只是单纯觉得她笨手笨脚的看着心烦,可江瑾言这么一提醒,强烈且奇怪的不妥感又涌了上来。
算了,还是看她继续笨手笨脚吧。
陆成蹊又重新坐下去,随手把沾了白酒的纸巾往前一丢,“用这个才擦的掉,蠢。”
江瑾言翻了个白眼接过来,贴着衣服擦了两下,真去了不少。
“没事别老朝别人翻白眼,”陆成蹊单手搁桌上撑着脑袋,百无聊赖地看着她折腾,慢悠悠说道:“容易抽筋。”
“你知道眼睛抽筋什么样吗?”他恶趣味地笑了下,“就是眼白再也翻不回去了。”
江瑾言想象力一贯比较好,很容易就把两眼一翻白内障般的场景勾勒完整,然后,她忍不住反了个胃,“陆成蹊,你是有毛病吗?”
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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