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能因为陆成蹊偶尔的展现出的慈母善意就忘记他的本质呢!
他们之间可没有熟到能倾囊相授的地步。
“好吧,我不想知道了,”江瑾言抬脚就要离开,“请帖收着吧,上次谢谢你,记得跟周呈章准时到场。”
陆成蹊听了这话后眉头却皱得更深。以前只要随意几句就能上钩的人今天突然没啥好奇心了。本来期待着江瑾言求上一求然后自己做个顺水人情立个空白字据这事就完美终结。
可江瑾言突然闭了口,并且眼神里写满懒得再搭理你的倦懒。故而陆成蹊第一次感到,由衷的,饱受挑战的不满意了。
“江瑾言。”
身体快过脑子,他出口喊住她。
江瑾言回头,就看见陆成蹊一双深黑的瞳孔一瞬不瞬地锁着她,含着探究,还有隐忍不发的怒气。
怎么了,她又哪里惹到他了?江瑾言满腹不解。
“还有事???”
“你把请帖拿走,”陆成蹊倨傲着脑袋,“我不会去的。”
“为什么?”江瑾言几乎要被气笑了,“这只是孙悄想感谢请你吃个饭而已,没有任何附加条件,你放心。”
可陆成蹊根本不为所动,依旧固执站着,别开脑袋不去看她。
有病。
江瑾言也懒得再费口舌,推门就走。
门关上一瞬间,江瑾言的声音被关在那侧,“去不去随你,毕竟不是我的生日,我也犯不着让你为难。”
点到即止。
陆成蹊看着门锁“哐当”一声扣上,眉头皱得不能再皱。
很烦躁。
就像一直控制在手里,一个眼神就能知道它在想什么的宠物,给个骨头就能摇着尾巴吧啦吧啦讨好的宠物,在某个不经意的点,会反抗了。
骨头不再能吸引它,它开始循着主人的思路反击。
强烈的心理落差感让陆成蹊好久没回过神。
江瑾言八点就到了季腾,虽然九点才打卡上班,但因为心里想着一室的资料没整理说什么她也再睡不安稳。
实习期没过,要是期间再出一点点纰漏她只能打包好东西混蛋。
不消顾崇江请她,光面试那天信誓旦旦的一番壮言就足够她老脸发烫待不下去。
办公室还没人,江瑾言把昨天下午的战果存档好才去资料室。
可一开门她就愣住了。
明明昨天走的时候资料散了一地没收拾,因为赶着去跟孙悄吃饭,她想着留着今天来再忙碌也不迟。
可现如今的地面,一干二净连只蚂蚁都没有。
江瑾言慌了,随即迅速跑到书架上查找相应的文档。
还好,一个不少规规矩矩都列在了柜子里。
她长舒一口气。
可下一秒,她就被非比寻常的一件事吸引住。
季腾的资料归类大都是按照文件日期标签,但由于数据太过庞大每天大量文件被吸收进来,等到下次再查找时就显得无比困难,不异于大海捞针。
可眼下,昨天她才看完的客户资料竟然以及其规律的状态摆放着。
标的额不同,项目范围不同,都整成系列状排成一排。
灵感猛然窜上脑海。
如果只单纯去回忆日期根本不容易在短时间内发现目标,但如果按文件性质进行归类呢。
想到就做,一头扎进去直到中午肚子饿得咕咕响江瑾言才发现自己已经在资料室一心一意待了整整四个多时。
而战果是丰盛的,她已经把经理需要的几大块数据记录完整。
将书橱里最后一排文件整理好,江瑾言伸了个懒腰准备去吃饭。
手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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