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说我也没明白,赵媛的事跟比赛结果有几份联系。”
江瑾言:“还是上回跟你说过的事,省级的比赛资格。”
陆成蹊挑了下眉,笑道:“果然。”
“赵媛已经不再参加任何公开比赛,可她有着极强的思辨力完全可以走更远,如果汉文院名额下来,我是想给赵媛的,之前她本人也表达过想去历练的想法。”
陆成蹊:“你呢?”
江瑾言没听懂,“嗯?”
“我是说你能从中得到什么?”陆成蹊执笔轻叩桌面,语气笃定,“这些虚的我不想听,如果名额给了赵媛,你也因此欠了我人情,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你到底图什么?”
图什么?呵!图个心情愉快不行??江瑾言气出笑音,“你别搞得跟很了解我一样。”
陆成蹊抬手打断她,“你走吧,这事我还是坚持一开始的意见,不行。”
说完他就开始继续她进来时没完成的论文,任凭旁边坐着个人也无动于衷了。
笔头摩挲在纸上发出沙沙声,江瑾言越听越烦躁,终于忍不住叫停,“到底怎么样你才松口?”
“很简单,”陆成蹊头也不抬,“你什么时候肯说实话了,我们才有继续聊下去的可能。”
“好吧,”江瑾言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我说。”
“洗耳恭听。”
江瑾言:“宋一凡退位后我是下一任辩论队队长,聘书懂吧?”她意简言赅。
作为同样是辩论队队长的陆成蹊他自然知道聘书是个什么东西。辩论队内只要培养出省级优秀队员,队长就能够直接拿到省级聘书,虽然只是个名头,可那一张盖章的纸既证明了个人领导力又证明了个人素养水平。
但队长跟辩手是两个完全不同的证书,又不可能集于一人之身,江瑾言是做了取舍的。
陆成蹊把眼神从她身上不咸不淡地移开,“你走吧。”
江瑾言从椅子上站起来看他,眼里写满不可置信,“我说到现在竟然是对牛弹琴???”
陆成蹊抬眼对上去她怒气冲冲地眸子,说:“我答应了。”
??
江瑾言愣在那里,突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之前还犟着不退步的人,如今抬着一双及其平静的眼睛瞥她,里面什么情绪也没有。
就好像本来都准备一记重拳扫过去,可在半空中陡然卸力,余下的全部反弹到江瑾言身上。
“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陆成蹊说,“这事我不能白干,你之前说过事情不一定非黑即白,我们都要在中间共赢地带存活。”
他等待她回应,江瑾言点了个头,“我是说过。”
“紧接着你又说这事你欠我人情将来遇事就要还上。”
“我也说过。”
“很好,”陆成蹊拍过来一张白纸,“立个字据吧,大家都是成年人,好借好还。”
江瑾言受不了了。她不能容忍陆成蹊计较成这样,好歹是同学,是校友,为了求他睁只眼闭只眼她已经使出浑身解数去谈判,结果——
她低头看着递过来的纸笔,表情很勉强,“怎么写?”
这鬼东西,史无前例。
为了人情讨伐竟然特意立个字据。
陆成蹊:“拿出你刚刚说服我的诚意来随意发挥。”
江瑾言无话可说,只能重新一屁股坐下来伏案写人情债。落座时力气大了些凳子在地上发出一长串划拉声。
听到了吧陆成蹊,老娘现在的心情就是这样。
陆成蹊没在看她,垂着边写东西边说:“楼下办公室是你们汉文季教授的,这个点他正好在。”
“哦——”江瑾言拖长声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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