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落染和云明颜,王丹道人笑着说:“你这个浑人,上辈子不知行了什么善,这辈子居然让你得了两个珍宝似的女儿,且不说那个我没见过的小女儿,单是你这长女,窥其面相,就已经贵不可言。”
云父听闻,心中欢喜,急忙问道:“贵不可言?怎样贵不可言了?”
王丹道人已经喝的微醺,摇头道:“不好说,我方才只是看到你女儿的眼睛,并没有看到全部面相,不好说。”
“这有何难,我把女儿唤过来你再好好看看。”云父笑言,“对了,我这二女儿也该回来了,你不能厚此薄彼,一起给看看。”
王丹道人止住云父,笑骂道:“你也不看是什么时辰,两个孩子肯定早就睡了。”
云父有些懊恼,“你明日一早就要远行,他日再见不知何时,唉——,也罢,看来是缘分浅,没办法。”
王丹道人饮了一口酒,笑眯眯地看着云父“惺惺作态”的样子,说:“行了,你个老狐狸。”
云父也不再演,拿了酒壶给王丹道人满上,说:“王兄,我那还有一坛上好的陈年美酒,你看看。”
王丹道人回道:“这才不错,云兄,不是我说你,自从你当官之后,脑袋可没有以前灵光了”
“这话从何说起?”云父有些莫名其妙。
“哎,看不了面相,可以看生辰八字,你也是傻!”
“对呀!”云父拍桌,瞪了王丹道人一眼,“你不早说,白瞎了我一眼好酒。”
王丹道人又饮一杯,不过面色却由嬉笑变得有些严肃,说:“云兄,我有一言,必须当面说清。”
云父听到王丹道人语气慎重,也认真道:“王兄请讲。”
“我修的这一道,讲究逍遥自在,只活当下,虽说这测吉算卦的本事尚可,但毕竟是预测,未来如何,全在自己,所以无论卦象如何,还望云兄不要着相。”
“王兄多虑了。”云父朗声一笑,“拙荆早逝,留下两个女儿与我相依为命,不管如何,女儿都是我心头宝,这一点,不会变。”
王丹道人笑着点头,说:“如此便好,你把生辰八字给我,晚上回去我为你推算,明日一早告诉你卦象。”
“如此就多谢王兄了。”
二人举杯痛饮,又聊了许久才互相回屋安睡。
王丹道人步履踉跄着回到书房,正打算脱衣睡觉,门外一个小厮敲门喊道:“王丹道长,我家老爷吩咐有东西给您。”
“有东西给我?”王丹道人嘟囔道,“是了,两个丫头的生辰八字。”
王丹道人摇摇晃晃走过去打开门拿过东西。
“正好,让我看看这两个小丫头命数如何。”王丹道人趁着酒劲走到书桌前,拨亮了烛火,打开写有生辰八字的纸条。
王丹道人借着酒劲打开纸条,取出龟甲铜钱推演,越推演,越心惊。
“居然——是天生凤命。”
王丹道人大惊,推开桌子站起,在屋中胡乱走了几圈。
“怎么会是如此?”王丹道人有些不可思议,一肚子的酒水变成冷汗浸湿了衣服,“这个孩子……”
“到底是福是祸?”
王丹道人再起一卦,推演过后看着卦象叹道:“一切都是天数,哎——!”
王丹道人靠在椅子上静默片刻后,拿过彩纸写下卦象,叠好后分装在两个信封中,又给云父留下一封信,乘着月色连离开云府。
次日青晨,云父刚刚起身,小厮前来禀报道:“老爷,书房的客人昨晚连夜离开了。”
“离开了?”云父有些惊讶,接着问道:“客人走的时候可有说什么?”
“什么都没说,不过留了三个信封。”小厮边说边把东西递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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