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种种荒唐事,她忍住悲痛伺机准备为儿子报仇。
厨娘对自己下毒供认不讳。黄妈妈还不及问解药她便咬舌自尽了。
府里的其他人虽都洗脱了嫌疑,悬着的心却是仍旧未放下来。
很快黄妈妈便领着人牙子将一种粗使奴仆发卖了出去。至于那二十来个眉清目秀的小少年却悉数被黄家嫂子领回了南大街后巷。
再次回到这条街上,楚臻不由晒然一笑。
陈府转了一圈与她收获不小。知道了救她的是谁,卖她的又是谁。如今连个市井大夫把把脉都能看出她命不久矣,身份曝光的日子看来也不远了,越娘交代的事儿她却毫无头绪。
大晏国这么大,茫茫人海到底去哪儿找啊,愁人!
“小混蛋,咱俩还真是有缘,又分到了一起。”
“你怎么还在这?”楚臻理了理床铺,头也不抬的问道。
“不在这,我该在哪儿?小爷可是刚刚被卖给了人牙子。”
你这被卖了还一脸的兴奋算怎么回事儿?楚臻算是看出来了,这爷是真爷,完全不怕事大。这种人要么是自身实力过硬,要么就是后背够硬。
“伤也好了,玩儿够了就早点儿回去。这院里我看也没什么人拦得了你。”
“小混蛋,你有眼力。以后跟爷混,爷罩着你。小爷袁睿,来叫声袁大哥听听。”也不知道是哪句话取悦了他,少年一脸傲娇。
“我有名,楚臻。”
“行,楚小弟。你打算在这待多久?”
“视情况而定。”
从未进过牙行的袁睿,一开始新鲜劲十足。两天过后,袁小爷不满了。
他期待的被人看牙口般的挑选一直未发生。牙婆一反常态的下血本儿请来了乐师和画师,半日学琴,半日绘画,隐隐有将他们送往那种地方的倾向。
偏他刚收的小弟却是学的极其认真。抚琴画画,有模有样,闲暇之余便是拉着那些个一同如行的小少年问东问西。
“诶,诶,诶。楚小弟,你还当我是大哥不?有事直接问我,用得着费劲吧啦的去问他们?大哥不是吹的,他们知道的事,十有八九我都知道,而我知道的他们肯定不知道。”
“别绕了,今晚可能带我出去一趟?”她自是相信袁睿说的,可即便两人相熟些,有些问题却不适宜问他。
“先叫声大哥听听。”袁睿一脸期待。家里他便是老小,难得当次大哥,面前这小子却是一次都未开口叫过。
“虽不及你高,但我肯定比你大。”
“就你?这身板面相,有十岁了没?”
“十四,开年五月十五。”
“嘁,唬谁呢?不叫就不叫。正好小爷也腻了,今晚就带你出去耍耍。你说她一牙婆子,让一群爷们儿又是学琴又是画画的,就差再请个教书先生就该改开学院了,这是她该干得事儿?养着这么一大堆人也不嫌浪费米粮,赶紧脱手卖了才是正事嘛,还能不能敬点儿业?”
袁睿的忧心牙婆是接收不到了,楚臻轻笑着挑重点听了两句,静待夜晚。
今日院里值夜的依旧是张文张武,连着几日这群半大孩子都规规矩矩的窝在屋子里,没添什么事端,兄弟二人在廊下放了酒桌,围着火炉,不免对陈员外调教人的本事好生一番感叹。
袁睿哈口气搓了搓手,看着正门对面喝着小酒的二人,心下纠结,直接上呢还是再等等?
又等了片刻,见二人喝的微醺,袁睿起身,刚抬手准备开门就被一只小手抓住了。
“再等等。”
袁睿还想再问什么,被楚臻嘘声制止。两人一高一低的趴在门缝处,不一会儿就见门对面二人停了交谈,头一歪双双沉沉睡去。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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