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植挖土果然不是盖的,不一会就将怪石旁边的土给拱起,根须顺着怪石下面的石脉游走,一路朝着神龙潭而去,可到了潭边,魂植根须却再也不肯前进半分,似乎带着惧意。
知道阴河里有龙气未散,我将它收起,回头看着一路的石脉,在帅哥陈起语震惊的眼神中,掏出手机先拍了几张照,后又给张天师打了个电话。
那边张天师立马道:“我知道你在丰县引出来的事情了,是那条螣蛇脱困了吗?”
“不只。”我苦苦一笑,原来他们真的知道,却一直没有说,肯定也知道游家做下的事情了,怪不得在龙虎山帮着白水遮掩身世。
叹了口气轻声道:“我知道阴河是怎么回事了,还有那黑门。”
“回来说。”张天师沉叹了口气,似乎无比的头痛:“我在你家院子门口等你,还有很多事情等你这奈河姑婆呢。”
看样子张天师似乎早就到了,而且还碰到了事情,却又不方便在电话里说,我愣了一下,却也微点了点头,挂了电话,又引着魂植将土重新埋好,朝帅哥陈起语道:“我们先回去,何必壮帮村民们解人脸石虾虫吧。”
何必壮自然点头,人脸石虾虫都是他的四眼鬼鸡吃的,虽然村民的人脸石虾虫并不在血肉之内,而是在骨髓之间,但解法还不是一样。
我留了血给何必壮引人脸石虾虫,先跟帅哥陈起语回去了。
村民们送我们出村,很是不舍,估计是怕我撂挑子不解健忘症了,那眼神看得啊。
就在我们车子发动时,那老者还死死扯着何必壮,生怕他也跑了。
我朝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他朝我挥了挥手,示意我走。
但车子正要走时,却他一把推开老者追了上来,看着我认真的道:“我以前是恨过你,如果没有云长道没有你,也许何家就不会覆灭,我也还是那个天真的以为造畜是好事的何必壮。”
我心中一痛,果然啊。
“但是云舍!”何必壮沉沉的看着我,轻声道:“投生在谁家,并不是我们能决定的,就像阿大他们,生来就有病,也不并是他们能选择的。我们能做的就是弥补那些犯过的错,救赎那些造下的孽,这才是我们唯一能选择的。妹她选择逃避,我选择跟你一块救更多的人。”
“云舍,你虽然看上去很是软弱,但你从未有过什么过激的行为,我相信你能有个正确的选择。”何必壮伸手拍了拍我的头,一如一个大哥哥。
我心中一暖,抬头朝他笑了笑,沉声道:“我知道的。”
“唉,我还不知道怎么说呢。”帅哥沉叹一声,回头瞪着何必壮道:“看你平时闷声不吭,怎么关键时候煽情这么厉害!”
何必壮挥手示意我们离开,转身朝村民走去,那老者一把抱住他的胳膊,死死搂在怀里,再也不肯放开。
车子开出,帅哥才朝我道:“他说得没错,游家以前虽然对不起白水,对不起那条螣蛇,可你是你,游家是游家,这些老黄历再去翻有什么意思,我们是新时代的佛性青年,要淡然面对。”
“只怕白水不会,螣蛇也不会。”陈起语叹了口气,将冷水泼得帅哥哇哇大叫他不给面子。
我看着他们斗嘴,摇头轻笑。
如果真有人蛇大战,也许我也不会太吃亏吧。
伸手抚了抚一直安稳的蛇胎,腹中的龙种也十分安稳,我记得吞下去只是一块暗黑色的石头,就是不知道火葬场那高温大火能不能烧化。
现在龙种在我肚子里,我又是游家人,如果到最后没有办法,我自己跳进火葬场的焚化炉,没了龙种宋媛进不了黑门,放不出鳞片人,我算不算是以身拯救天下苍生啊?
想想就感觉我好大义凛然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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