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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的却是你。”

    他停了停,接着说,

    “有时候我在想,娶你是对还是错。但我当初绝不愿拱手将你送到别的男人怀里。”

    他沉吟了片刻,认真说道,“玉璃,我只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有爱的人,我愿意放弃,放弃你。但我要知道他是谁,是谁让你这样动心,我输给谁?如果只是我想多了,这话再不会问第二遍。”

    两人陷入沉默中。在微弱的灯光下,她触到他的目光,他冷冷地盯着她,等着她的回答。

    她低下头,避开他的目光,轻轻地说,

    “没有,我并没有爱的人。”

    他嘴角起了一丝笑意,瞬间黯然下去。说道,

    “这一年,我一直爱你护你,视你为珍珠,可你就像一颗夜明珠,我似乎只能在黑暗里拥有你。就像抱着你的影子一样,里面没有光,没有温度,没有气息。但我可以感到你每次身子的微颤,你在害怕什么,你在抗拒什么?我累了,也不想在和你的影子捉迷藏,只近得了身,近不了心。我在等,你想明白那天,你真正接受我的那天。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顾玉璃并不回答,只低头拨弄水仙花的花瓣,一阵寒风吹进来,她一身月白纱旗袍索索地抖起来,裙角开叉处露出一截雪白的肌肤。

    他的眼睛在她身上游走。

    赵佑千起身关了灯,沿着薄弱的月光走过去。在黑沉沉的房间里,他的呼吸夹杂着忽远忽近的风声,和嘀嗒的钟声,形成一种环佩相碰的音调,把两个人笼罩在沉默里。

    他走过去,温柔地抚摸她头发。她的头发和脸被纯白的月光染上一层银边。他拿下挽髻的发簪,一瞬间,她的长发轻的飘垂下来,像游丝拂过他的手心,顺着手心一直滑到身上。她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脸偏了过去,眼睛里是冷淡。他伸出的手,空在黑暗里,指尖透着寒气。这次,他没有任由她。

    他一把抱起她,把她按压在床上。在没有开灯的房间,他熟练地沿着她月白纱旗袍侧边的拉链一直拉到底。她一丝不挂地躺着,没有一点反抗的意思。她的身体是冷淡的。他俯身亲吻着她,只有发泄。

    两个人的心,和窗外的风,一起沉浮。

    第二天,顾玉璃醒来。看到床的一边空着,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的,枕头上还有他身上的气息。

    那天后,赵佑千再也没有来过。

    大太太也从娘家回来了。一家又恢复了热闹。自从生下徽均之后,大太太似乎老了很多。

    她常常抱着徽均坐在院子里,哼着哄小孩子的歌,也没有词,只有那咿咿呀呀的喃喃音调,听上去是一种孤寂的母爱。好像拉胡琴的无奈。

    大太太的手轻轻拍着徽均的背,一拍一拍合着喉咙里唱着的歌。这样的南风天,空气是湿润的。那微凉的风,沁在她露出的一大截手腕上,心里也被吹得萧索起来。这周围的一切,一树一叶,一花一草,跟过去看上去似乎并无两样,它们的生命跟人不同,从凋谢到重生,时间并没有夺去它们本来的样貌,只是一次次让它们死去和活着。

    看着手里一点点长大的婴儿,想着自己一点点枯萎的岁月,她眼泪一点点落了下来。手背上贴着微微的凉风,又把泪瞬间吹没了。不知不觉,斜阳照在灰白的墙上,沿着生冷的地面,蜿蜒一直泻在她身后。渐渐地,她大半边身子都落在黄昏橙红的光里。她朝墙外的天望去,那一抹阳光已随着夕阳西下,一点点往下坠,一圈像泪痣的红晕虚挂在空中,越阔越红。

    她把孩子抱紧了一点,不知道是为什么,也许是害怕,却不知道害怕什么。好像这是她唯一可以抓不住的人。

    她站起身,一阵微风轻轻拂过她头发。她喜欢晚风吹在身上的感觉。有一种恍然若梦的错觉。这时,下人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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