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关时分,人闲正时,按说这个时候都是一年中最向荣的时候,家家都挂起了红彤彤的灯笼喜气洋洋,漠北战场的防线仍然不得一丝松懈,哪怕是年关双方都没有休战的意思。
而一向喜怒无常的皇上,不甘深宫热闹,仗打到一半,突然御驾亲征,主要兵力都被文将军带去了战场,军营上下,武力较强的只剩下年迈的老将军,老将军身份特殊自然不能无时无刻守在皇上身边,无奈这个给皇上守帐的名额,只能落到小兵身上。
不过一般的小兵也不行,选中的小兵必须武力出众若不然无法保证皇上的安全。
寒风交错之中,一排排的兵人,在年迈的将军带领之下,对着前面身着明黄袍子的天子,恭敬的下跪行礼,银白的细雪缓缓从他们身上飘落,轻轻呼吸便带出一片白气。
“皇上,这个新兵沈钰,这小子各方面都很出众,在文将军没来之前,就叫他守在你账内吧!”
老将军年迈的脸上充满了恭敬,推搡着身后一名身后小兵说道。
帝王少年成名,雄起之日,迅速吃掉所有反对自己的大臣,就连亲生兄弟也难逃一死,老将军活了两朝,也无奈对这位帝王畏畏缩缩。
被推的沈钰,抬了抬眼皮,余光细微的撇了面前的男人一眼,顺势跪下行礼。
而御驾亲征的天子,根本懒得看他一眼,回了句“好”便跟着将军进了帐。
在一番安排之后,沈钰脱下了盔甲,换上了一身体面的棉衣,而这也证明着军营对待天子的态度。
停下脚步,看着主账,沈钰的双手忍不住激动的冒汗,他全家上下被这昏君屠尽至现在,已有三年的时间,轻呼了一口气,抬脚走了进去。
偌大的主帐奢华非凡,为了迎接帝王的到来,原本朴素的主帐,如今也摆上了金丝娄玉镶嵌的香炉,淡淡的香气熏的人昏昏欲睡,只是却出奇的空无一人。
“参见陛下!臣沈钰前来守夜。”象征的行了一个礼,沈钰便直挺挺的站到了一旁,坐上的身影,他不敢瞧上一眼,唯恐自己没忍住就扑上去,来个同归于尽。
“嗯。”夜子铭背对着沈钰,不曾看他一眼。
漠北的战场,黑夜总比白天要来的快,一眨眼的功夫,随着寒风的呼啸夜晚悄悄来临。
而此时的沈钰,也在悄无声息之中站了一整天。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正是杀人越货的好时候,望着不远处的夜子铭似乎睡得香甜,还微微发出轻齁声。
沈钰的一双手攥了又攥,今夜是个好机会,文将军带走了军营三分有二的兵力,况且夜半时分,只剩下几个不算精神的小兵守军营,昏君近在咫尺,眼看大仇得报,沈钰却忍住没上前分毫。
不知道为何,明明是素来是以猜忌为名的夜子铭,主帐之内却没有一位侍卫,沈钰明明记得,来时夜子铭身边分明是围了一圈的,如今空无一人兴许是在试探他。
若成大事凡先得会忍,这个道理还是王爷教他的。
思此,沈钰还是停了想法,继续如一根木头一般待着。
微微的灯光下,夜子铭望着不远处瘦削的身影,嘴角忍不住勾起了一丝弧度。
这小兵倒是有趣,守了一天仿佛木头一般,没有一丝生气就算了,连撒尿出恭都不见动作。
“喂,小兵你站这一天了累吗?”夜子铭侧着身子,慵懒的看着沈钰,眼中浮现丝丝的精光。
“回陛下,臣不累。”夜子铭突然开口叫沈钰吓了一跳,却也反应的够快,第一时间回应。
“那你一天不撒尿不出恭,可曾觉得憋的慌?”夜子铭兴趣盎然的看着沈钰说道。
“回陛下,臣不曾!”
“当真不曾?”
“回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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