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竟也学得飞快,极准极妙,仅一年时间就夺了魁,自此声名大震,更是短短时间就名冠四海八荒,成了一时奇话。
周楠哼了哼,道:“不过娼妓,如此这般,可笑!”
周桠宠溺地笑笑,道:“倘若小楠看上哪个所谓娼妓,哥哥是不会阻拦的。”
周楠乜斜道:“胡闹,哪有的事!”
周桠旋身坐了回去,端起茶杯,轻抿润喉,含笑不语,心里却是百转千回:“小楠,你若是知道这其中原委,怕是再不会这么说了”
站得时间有些长了,周楠不得不倚着窗柩,眸光长长,望去远方。
那日,十涟走了。
今日,她还是没有回来。
等来的不是良人,而是犹如游龙的十二顶轿子,四角都掀起,搭着薄薄的白纱,坐在里面的人看得不真切,朦朦胧胧,勾得人们踮起脚尖,直想瞧清轿中娇娥,眼睛睁得大如铜铃,滑稽可笑。
周楠不禁甩袖回身,嗤鼻道:“罢了,糟心。”
闻言,长眉微挑,周桠唤来小厮,扶着周楠下去进轿了。
青衣消失,坐在其中一顶轿子的白衣女郎终于收回目光,手中蒲扇微微扇动,恰到好处地半遮住了面容,绣着淡绿青竹的蒲扇下嘴角微微上扬,一双媚而不俗的眸子里含着笑意,显然,她心情好极了。
碎步跟在一旁身着绛红齐胸襦裙的女子面无表情低声道:“姑娘,人多眼杂。”
闻言,十娘敛了神色,又正襟坐直,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周楠跟着哥哥回去的时候,神色仍是恹恹地,掀起布帘,打望着街上风景。他们走的是另一条路,清静了些,但还是有不少行人,来往匆匆,不会有人驻足停步。
彼此,注定是过客。
周桠阖眸修养,犹豫良久,轻声问道:“倘若十姑娘不回来了,那你如何?”
那青绳小辫猛然怔住,周楠愣愣地转过头,抿着嘴不说话,长长的睫毛微微抖动,似精灵跳舞,留下一片阴影。
寂静的长街传来一道声音,似乎有些远了,听得不真切,两人的注意力忽然被吸引过去,等到走近听清,周桠的脸色变得更加惨白,张着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是好。
那是首歌谣,是几个孩童做游戏的时候唱的歌谣:
神沼城,有两丞,玉树临风云梦君,善敏笃学紫衣郎。
夏朝皇,有两王,金株藏人国丈王,只手遮天将军王。
皇不皇,王不王,帝都不神沼,柒葭有十娘。
财护政,政护军,三阀复辟倾天下,夏朝皇成傀儡王。
且不说其他文意,单是“神沼城,有两丞”六字便能判个功高震主的罪名,是株连九族抄家刨坟的惩罚。
看见那些小儿还在笑嘻嘻地唱着这首灭国歌,周楠就要下车去拉,却被周桠拦住,道:“无妨,清者自清。”
周楠却是不听,道:“哥,这种事哪能听之任之?不做点什么的话”
还未说完,周桠就打断道:“我都不急,你急什么?!”说罢,无奈地扶着额头,叹道:“对不起,小楠,我”
周楠一愣,道:“哥哥,你早就知道了?”
此事定是早已传遍朝堂,就连皇上可能都知道了。自古最怕的便是流言蜚语,这首灭国歌中伤了朝中诸多大臣,不是污蔑,而是句句属实,这才最是骇人。
当今夏朝,繁盛之下不过是副空壳,全靠众多良才撑着。而皇上夏铭之并非昏庸之辈,只是没有治国之才,对朝堂之事唯唯诺诺,从未说过半分不字。
倘若夏铭之对这些重臣深信不疑,而朝臣忠心不二,那么,此事皆大欢喜,全可以置之不理。可自古以来,伴君如伴虎,谁知道皇上是何想法?又是作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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