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捷刚走,月魂的密信就到,她还来不及细看信中的内容,洛斯逸的人与声音已同时来到了她身边,“静妃要见你。”
水泠月沉默片刻,微微颔首,“总要面对的不是吗?”
洛斯逸何尝不明白,但是考虑到今晚的情况,还有她自己的伤势,尽管笃定皇帝不会把她怎么样,可难免还是替她担忧,“你此去要面对的恐怕不止静妃一个人,所以”
水泠月星眸微闪,明显比他淡定多了,反而一脸轻松地安慰他,“从我打算闯天牢劫狱开始就已经考虑过这些问题了。北帝会怎么处置我,宫里那些人会怎么刁难我,这些我都已经想过了,放心吧,就北汉目前的局势来说,他们还不至于对我下死手。”
洛斯逸哼笑两声,表情由沉重转为玩味,“刀都架在脖子上了,你还这副态度,与某人倒是有几分相似。”他说的某人自然是萧庭寒。
水泠月难得没有反唇相讥,收了笑,正色道,“洛斯逸,迎兮就麻烦你了。”
“放心,那丫头伤势已经无大碍了,倒是你看看你这一身伤,宫里不比宫外,阴谋诡计什么都有,你自己小心一点。”
“我知道了。”
“对了,洛斯逸,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能将迎兮交出去!”
纵身跃下楼的前一刻,水泠月还是忍不住又拜托了洛斯逸一次。她这个人一向不喜欢欠别人太多,更不想让别人因她而受到任何伤害。此次迎兮会被牵扯进来真的出乎了她的意料。所以无论发生什么,她都要保她安然无恙。
水泠月快马加鞭刚回寒亲王府不到一刻钟,赵公公就急匆匆地赶来了王府,“寒亲王妃,静妃娘娘有请。”
水泠月来不及给月魂传信,随意换了身衣服风风火火地赶去了皇宫又被皇帝一道口谕请到了偏殿。
深夜里,灯火通明的大殿里,皇帝端坐于殿上,满面寒霜,而一旁的太子与萧庭元面色沉静,毫无任何异样。
“寒亲王妃应该知道朕此番宣你进宫所谓何事?”那个威严的王者,正襟危坐,一向威严镇定的面容此刻染上一层盛怒旋即又消失殆尽。
水泠月手下一紧,目光闪了闪,“回皇上,琅玥不知!”
此时此刻,水泠月不敢抬眼去看愤怒的帝王,只能装傻来降低自己的嫌疑,虽然上方那道视线过于森寒,仿佛下一秒就能将她冻结,但无论如何她一定不能先自乱阵脚。
“那朕就帮你分析分析。”皇帝轻笑了一声,刻意将那个你字咬得很重。
“我北汉天牢向来防守森严,尤其是韩远一事后,更是增加了一倍的兵力巡查,说成铜墙铁壁也不为过了。可是昨夜却有人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去了,轻轻松松就带走了一个待审的囚犯。这才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一连发生了两次这样的事情,前一次是知情人预谋作案,那这一次呢?朕是不是也可以认为就是我们身边的人预谋作案?”萧铭掷地有声,浑厚的嗓音响彻了殿内的每个角落。
水泠月沉默,没有接话,殿内空气突然一下凝结起来,静得出奇,谁也不敢贸然出声。
半晌,萧铭看了一旁的两个儿子又看了看她,眼角微眯,“你们都不说话。哼那朕帮你们说。”
“今日朕让人请寒亲王妃进宫,一来是为这被劫走的丫鬟。因她是你的贴身丫鬟,所以她被劫走别人自然会怀疑到你,所以你要接受刑部的调查,二来诰命夫人司徒旋一个时辰前被人从天牢带走了,至今下落不明。朕要你们将今晚发生的情况一一说清楚。”
水泠月心头咯噔一声,“难道皇帝已经笃定劫狱的人是她?”
“太子,听说你今晚去牢房看司徒旋了?”
水泠月微讶,萧庭元目露不屑。
萧庭筠倒是镇定,“回父皇,儿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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