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偏头悄悄看了他一眼,他闭目坐着,五官带着冷漠淡然,无波无澜,忽明忽暗的光线打在他从容如玉的面庞上,精致的俊颜紧绷着,他好像真的被她刚刚说的分手刺激到了。
他是什么意思呢?不打算在继续和她解释了吗?
现在他的这副态度和刚刚任凭她吵闹,打骂依旧纹丝不动形成对比,可能真的是被刚刚的分手气到了。
琉珎不禁在想,明明这些天夜不归宿的是他,明明和女人在外面私会的是他,而被蒙在鼓里的是她胸腔内的委屈倾巢而出。
一滴一滴的眼泪滴落在手背,此刻她固然生气,但更多的是委屈。
幸村精市一直在关注身旁的琉珎,听着她安静的没发出一点声音,幸村精市睁开了双眸,看到琉珎时,眸子一缩。
她在哭,无声的落泪仿佛隐藏了巨大的悲伤,他真的见不得她的眼泪,心中轻轻叹了一口气。
幸村精市的眉目带了些许无奈,然后伸手,撇开琉珎垂落在耳边的头发,凑近琉珎的脸颊,很轻柔的一点点吻掉了她脸色的泪水。
酥酥麻麻的吻落在脸颊,仿佛对待稀世珍宝,琉珎没有躲,也没有说话,可是那一个个轻柔的吻就好像是落在了她的心上,温温柔柔的织了一张柔软的,把她的心包裹的密不透风。
幸村精市微微叹了口气,双手捧着她的脸,“她叫宫崎寒月,和时崎合叶的骨髓配型成功。我这些天出去见她,因为宫崎寒月要和她未婚夫分手,所以想用我做幌子。”
琉珎微微错愕,时崎合叶的骨髓,和他有什么关系?要去也是手冢国光去才是,所以,大抵是那位宫崎姐喜欢他了。
琉珎掀眸,一双含水通红的眸子看着幸村精市,“那位宫崎姐喜欢你?”
“琉珎,我和她没有任何关系,如果硬要说有的话,就是合作关系。”
除了外面照进来的或明或灭的灯光外,整个车厢内除了男人坚定的话语,剩下的只有两个人交缠的呼吸声了。
琉珎点了点头,抬手拂掉了幸村精市在她脸颊上的手,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讥笑,“我明白了。宫崎姐对你有意思,而手冢国光需要她的骨髓,你为了好兄弟能对时崎二姐问心无愧,所以不惜牺牲色相。”
时崎合叶的病,琉珎不做评价,她在意的是幸村精市确实是去陪别的女人了。
幸村精市皱了皱眉,眼里隐藏了无数的情绪,“时崎合叶的病刻不容缓,如果不是手冢此刻毫无办法,我怎么会冒着得罪你的风险去和宫崎寒月周旋?”
“所以,你们就瞒着我和弥生?”琉珎勾了勾唇角,眼觉还是红的,冷冷清清的笑了一下,“你们男人都这么自以为是吗?自以为是的认为做的一切都是为我们着想。”
她转头看向他,微微一笑,“有时候我总会想我在你这里是不是得不到一点被告知的资格,自以为是的安排了我的想法,你觉得不让我知道是对我好,可是我猜的真的很累。”
她看着他,那眼睛的焦距,却浑然不在他身上。
幸村精市每次都有理由,上次他陪锦织清黛去祭拜长辈不告诉她,为了不让她多想,这次的性质其实也是一样的。
打着为她好的名义做她不喜欢的事,虽然他也毫无办法两边为难。可是她总觉得,她在他那里得不到一点可以被提前告知的资格,这才是更让她生气的。
幸村精市眸子沉沉看着她,没有说话。
他似乎在认真思索,琉珎的意思他听懂了,身份使然,他做事情从来不与任何人解释,一贯强硬,也确实霸道。
“琉珎,我哪里做的不好我会改。”他说,目光深邃又迷人,透着认真和满目情深。
琉珎望向他,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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