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秀一愣,这才突然从久远的记忆里回想起曾经在白家生活的那些事儿。
这个年代各家各户因为都穷,只要家里有人在时便很少锁门,更别说白家所有人住的地方总共就是两间三十平米的平房改装成的套间,而她跟女儿住的地方则是在这两间房子外面另外搭建的棚子,总共不到六平米,狭窄又潮湿。
这种棚子就连偷也很少会光顾,所以以前住在这里的时候张云秀出门根本没想过要出门,家里随随便便一个人都能够进来。
丫头嘴里的大婶婶是白家老大的婆娘,也是这个家的大嫂,叫刘雯,也是喜欢占便宜的奇葩。
如果是她来自己屋里把那罐子麦乳精给偷走了,倒是一点都不奇怪。
张云秀被气笑了,不问自取则为偷,那罐子麦乳精自己闺女都还舍不得喝呢,这女人倒好,做起贼来倒是一点都不心虚。
“珠珠,你在床上玩,千万别爬下床知道吗?”
深深吸了口气,张云秀打算去把那罐子麦乳精给要回来,前世有没有这一遭她早就忘记了,可现在自己闺女还饿着肚子,麦乳精必须拿回来!
丫头软软的点头,看上去听话极了。
张云秀揉揉闺女的脑袋瓜子,这才面无表情的出门。
刚刚走到院子里,就瞧见刚才在屋里说话的几个人说说笑笑的走出来,看见她立马变得不冷不淡的打招呼。
走在中间的是她的公婆白老头跟白老太太,今年才五十多岁,因为两个人都是附近纺织厂的工人,比起其他同龄的老头老太太来说,看上去要年轻不少。
年龄稍大的那一对夫妻就是老两口的大儿子跟大儿媳妇,白榆和刘雯,她现在的记忆里还是这两人二十年后那尖酸刻薄的模样,乍然见到年轻了二十岁的他们差点没认出来。
另外一对稍显年轻的夫妻则是老二白浒和二嫂邱琳,同样是一对自私自利的人。
至于两个姑子就不用说了,同样不是什么好东西。
“云秀啊,你咋这么快就回来了?”刘雯瞧见她愣了愣,立马摆出一副笑脸问道。
张云秀神色冷淡,这群人都跟害死前世的她脱不了干系,她也做不出来笑脸相迎的虚伪面孔,只有尽力压制着心头的怒火质问道,“大嫂,你把珠珠舅妈给她的那罐子麦乳精拿走了?”
“什,什么麦乳精?”刘雯脸色一僵,立即矢口否认,“我可没见到啥麦乳精!”
“没见到?”张云秀怒极反笑,“你敢赌咒发誓,说你刘雯要是偷拿了孩子舅妈给的那罐子麦乳精,以后你儿子白文利就断子绝孙,天打五雷轰吗?”
“张云秀,你吃错药了!干嘛诅咒我们家文利!”刘雯一听她诅咒自己的孩子,顿时就掩饰不住那副好大嫂的模样,尖酸刻薄的指着她鼻子骂,“好歹你也是文利的婶婶,你心思咋就这么恶毒?”
“大嫂你不是说你没拿那罐麦乳精吗?”张云秀讥讽道,“既然你没拿,那你为啥不敢发誓赌咒?”
“我我就算拿了又咋样?”刘雯蛮不讲理的大声叫道,“反正你生的也只是个赔钱货,还让咱们家老三绝了户头,那麦乳精给我们家文利吃了又咋地?以后给老三上坟烧香还得咱们家文利来做,你那丫头片子吃了也白瞎!”
“老三媳妇,你今天这是吃炮仗了?一罐麦乳精而已,文利吃了就吃了,你这个当婶婶的咋这么气?”白老太太不悦的板起脸道,丝毫不觉得自己大儿媳妇说的有啥不对。
一个赔钱货有啥资格喝麦乳精?真是糟践了东西!
“气?我们家珠珠饿的直哭,你们这些当长辈的怎么就不知道给她吃点东西了?”张云秀气极反笑,“今天我张云秀就把话撂这儿了,刘雯,你要是不把那罐子麦乳精还回来,今天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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