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耍这些花招!”
“是男人就别做孬种,有种就杀了我呀!”
听着练功房内沈冲近乎崩溃的嚎叫,宁晔转身往外走去。
这叫声,刑部用刑的叫的都没这么惨。
苏言听着,放下手里的弓箭,却是看都不看沈冲一眼,抬脚走了出去。
走到外,看冯荣正在与宁晔说着话,看到她,随走了过来,“江大!”
“冯伯。”
“老夫人请你过去一趟。”
“好。”
宁晔看苏言应着,然后整理一下衣服,人模狗样的朝着老夫人院子走去。
“她现在看到我,连请安好像都没了。”以前还总是装模作样的行个礼的。
时安听了,嘴巴动了动又沉默了,心里默默回应:其实不是现在,是自从抓花脸开始,苏言对大少爷就连拱手行礼都给免了。
看时安不吭声,宁晔幽幽道,“第一次舍身救人。结果,却把自己威严给舍没了!如我这样经历的人世上怕也是少有。”
时安:不是少有,也许是绝无仅有。
不过相比沈冲,大少爷其实已是极有福之人了。虽然这次帮了倒忙,但也只是被苏言给掐红了腰而已。
哎!
现在有老夫人撑腰,纵然大少爷看不惯苏言,也只能先忍着了。
苏言同冯荣并肩朝老夫人院子去着,听冯荣对她,低声说道,“江大,老夫人喊你过去,没别的事,是驸马府过来人了。”
听言,苏言转头,脚步停下。
冯荣也随着停下脚步,看着苏言道,“前几日小公子被挟持,苏二小姐冲上前,结果不慎被沈冲的人给刺伤了。”
苏言听了,开口,“然后呢?”
“好似伤的还不轻,这次阮夫人过来,是求老夫人入宫给苏二小姐看看。还有就是,阮夫人好像很想见见您……”
正堂屋内,阮氏泪水连连的坐在椅子上,对着老夫人不断用帕子擦拭着眼泪,满脸祈求之色,“老夫人,过去都是我糊涂,是我猪油蒙了心犯了天大的错,是我对不起言儿。我不奢求言儿原谅我,我只求她看在往昔的情分上,能够回去看看她妹妹!”
“老夫人您有所不知。过去,言儿对云儿这个妹妹最是疼爱。也因为这样,云儿在得知小公子出事时,才会不顾安危的冲上前去希望能替言儿护住他。”
“结果没曾想,没有帮到小公子,反而自己伤着了。不过,云儿说她不后悔,只怨自己无能,不能为了言儿做些什么。老夫人,我一个当娘的听云儿这么说,看她那样子,我心里实在不是滋味儿。”
“所以,我今日来不求别的。若是言儿还在人世,我只求她回去看看她妹妹。不然,若是云儿有个好歹。那,她们姐妹二人今生怕是再也没机会再见了,呜呜呜……”
说完,阮氏又呜呜的哭了起来。那悲悲戚戚的样子,让人看了都不免心软。
不过,老夫人看了却没甚感觉。
因为论哭相,她比宗氏差远了。
想当年宁脩犯浑,老夫人气的扬言要打死他时,宗氏为护宁脩,在她面前哭的那才叫一个‘闻着伤心,见者流泪’搞的老夫人当时直怀疑,宗氏才是亲娘,而她是继祖母。
同时也明白了,为何宁有壮那一根筋的,为何那么听宗氏的话了。
宁有壮再拗,也挡不住宗氏会哭呀。
宗氏哭起来,连她一老婆子看了都觉得晕乎,何况宁有壮那个从来不用脑子,只用眼睛思考的人呢。
宗氏都把他哭迷糊了,他能不听话吗。
其实,曾经为让宁有壮听话,老夫人也想过学宗氏的。心里这么想的,老夫人也真的试着那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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