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册子,静默,少时拿起,翻开……
一页,一页……
每翻一页,曹昇的脸色就难看一分,还未看完鬓角已溢出汗来。
“考场作弊,诬陷同窗,贿赂考官,借助岳家之势乘风之上,在外对岳家百般恭敬,与曹夫人相敬如宾,背后却圈养外室,生下曹碧锦!”
“之后,还因怕影响自己声誉,对曹碧锦这个亲女,不敢明认,只敢认作义女!”
“为学子,你是处处算计;为女婿,你是阳奉阴违;为丈夫,你是两面三刀;为父亲,你不善不慈;而为官……”
宁侯看一眼曹昇手里的册子,不咸不淡道,“为官你也是不廉不正!凭着一张巧舌如簧的嘴,说的尽善尽美,背后却是欺上瞒下,干的全是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曹相的种种作为,真是令本侯刮目相看,叹为观止。从不曾想,被世人称颂的仁厚左相,私下竟是这副嘴脸。”
“不过,看曹相作为,不得不感叹,曹相与曹四小姐(曹碧锦)不愧是父女!”
看着随着他的话,脸色已然青白的曹昇,宁侯不疾不徐道,“因有你这样的父亲,也怪不得曹碧锦能做下寻刺客,刺杀我儿之事了!”
宁侯这话落下,曹昇脸色又是一变。
宁侯直接将盒子丢到曹昇脚下,“俗话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虽然那刺客已经死了,但曹四小姐做下的事,可并未随着刺客一并埋藏起来。现在,证据都在这里,曹相可以亲自过目。”
看着盒子里的东西,曹相未动。虽未看,但暗中找刺客刺杀呆呆这种蠢事,曹碧锦她做的出来。
之前,在呆呆街头遇刺时,曹昇脑子里都曾闪现过这种念头。只是,看曹碧锦神色无恙,看着并无异常,就心存侥幸。但现在看来,是他太高看曹碧锦了。同时也明白了,宁侯为何突然发难曹家。
原来不止是因为曹碧锦身份辱没了他,而是曹碧锦动了不该动的人惹怒了他。
“不知这事儿,曹相如何给本侯一个交代?”
曹昇未言,因为这意外之事,让他脑子一时有些乱。
看着脸色青白交错的曹昇,宁侯微微俯身,咫尺距离停下,低低沉沉道,“其实,曹相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官都与本侯无关,本侯无意多管闲事,只要曹碧锦的事,曹相能给本侯一个满意的交代。那么,这小册子上的东西绝不会落到大理寺卿的手上,也就更不会被递到皇上案前。”
曹昇听言,盯着眼前这张妖魅的脸,对宁侯刚才的话,更多是怀疑。
宁侯会这好说话?
而且,要如何惩治曹碧锦,宁侯完全可以自己做主,随自己高兴来,何须多此一举,等他给什么交代?
“曹相是希望本侯将这些交到皇上手中,联合大理寺卿一起把你与曹碧锦送入死牢。还是,用一个曹碧锦换取曹家安宁?曹相尽可选一个。”
这还用得着选吗?但凡能活,谁愿意死。
特别,现在对他不利的证据都在宁侯的手中,他除了被拿捏之外,还能做什么?
曹相府
“才短短几日未见,母亲怎么老了这么些?”
曹夫人气息不均,身体发沉的斜靠在床上,看着打扮的明艳动人,无比娇媚的曹碧锦,“你来做什么?”
“母亲身体不适,我自是来探望的。”曹碧锦看着曹夫人,眉眼间带着几许畅快,几多不屑,“母亲现在这样子,倒是让我想起我娘离世之前的模样。”
这话,就是在咒曹夫人死无疑。
“滚,你给我滚出去。”
看曹夫人激动,曹碧锦呵呵一笑,“母亲既不想见到女儿,那我走便是。只希望母亲能好好保重身体,无论如何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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