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王灵韵早该想到,毕竟玖绫的死对头是大祭司,而满城的噬魂火,都是大祭司放的。偏生因为大祭司这个人,总是喜欢作恶多端,所以没有人再去联想到他上头的方瓷。
“不管你是什么人。能认识我皇兄,还能在经历过祭典那夜的大火,毫发无损的活下来。”方瓷的眼神忽然变得犀利了起来,她的嘴角扬起了一丝意味不明地笑意“你一定知道很多故事,例如榕宫里一些有意思的传闻。”
方瓷好像一下子来了兴趣。她率先走到了榕宫的正门前。榕宫的门前很空旷,占了很大一块地方。方瓷就站在那片空旷的地方,从自己的衣兜里,拿出了一个黄色的小包。然后,她又从小包里抓出了一把白色的粉末,往自己身前的地上一撒。口中像是在念着些什么
之后,那些白色的粉末被风吹散了。
四周充斥着鸟叫蝉鸣与水流声,榕宫依旧是那个榕宫,一切看起来与之前并没有什么不一样。
与此同时,王灵韵走到了方瓷的身后,看着榕宫的上空。别人或许发现不了这里发生了什么,但她却能看出来。只见包围着榕宫四周的结界壁,正忽隐忽现的。结界壁的气息变得越来越薄弱。不一会儿,便完全消失了。
方瓷转过头来,道:“好了。”
接着,方瓷便先行往榕宫走去,道:“我们走吧。”
虽然王灵韵不知道方瓷在打什么算盘,但她确实很想去后宫的那个井边瞧瞧。于是便疑惑地看了方瓷一眼后,就跟了上去。
待到榕宫正门入口时。方瓷用力地推动着高大威严的宫门。然而她推了半天,那银漆金边的宫门,却仍是纹丝不动。
王灵韵看这情景,总觉得方瓷有些可爱。接着,方瓷身后便有一阵风吹来,将那扇宫门给吹开了。
方瓷一愣,她惊讶地看着宫门被这阵不大的风,给吹开了——
榕宫内的事物映入了眼中。
接着,方瓷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也不看王灵韵,更不叫王灵韵,只是自顾自地走进了榕宫里。嘴角边,还带着丝意味不明地笑意。
“你不觉得很奇怪吗?”方瓷带着王灵韵走过了正门处的阶梯,穿过小桥,与几个长廊,俩人便绕到了花园里。
“哪里奇怪。”王灵韵道。
“我从生下来,便有一大半的时间都在病着。”方瓷走着走着,忽然停了下来,她转过身看着王灵韵,道:“所以我觉得,活着很奇怪。”
王灵韵想都没想,便道:“嗯。”
“你觉得呢?”方瓷觉得王灵韵走得很慢,她都在这里等了一阵了,王灵韵竟然还在慢悠悠地看着四周的景物。要知道,平时在榕宫里,是没有谁有权利能让她等的。
“这个世界上,似乎每个人都在拼命寻找活下去的方式与理由,但是却并没有人知道,我们为什么要活下去。”王灵韵随口说着。她依旧在观察着榕宫里的建筑,精致巧妙,而又有独特的风格与特色。
她有时候也喜欢用玉石雕刻一些亭台楼阁,而榕宫里的建筑,有些地方十分巧妙。如果这里不是千年之前,而王灵韵又有别的事情要做,她还真想待在这里,先住上个一年半载的,将这些建筑的风格构造好好地研究一番。
然而,王灵韵随口说出的话,却让方瓷愣在原地,哑口无言。方瓷不能说自己完全认同王灵韵的话,可是竟又觉得王灵韵这话说到自己心坎里了,是为什么呢?
“很喜欢这里?”方瓷看王灵韵一副眼花缭乱,不肯离开的样子。
一小段距离,走了半天,王灵韵才终于走到了方瓷的跟前,她赞赏地说:“你住的地方很不错。”
“如果你一出生就在这里,活到如今已经十七岁了。然而,你却发现自己十几年都一直待在同一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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