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酒入喉,方子晋一股脑的喝完了半坛子酒。
而后猛地一砸,只见方才还好好的陶罐,此刻已然碎成了一滩碎渣。
酒馆的地窖里空空荡荡的,地上有几只快燃烧完的残烛,晃晃悠悠的,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方子晋坐在酒坛子上,浑身的酒味。
而唐莺则躺在不远处的桌子上,睡得正香甜。偶然一个大大的翻身,她从桌子上滚到了地下,还撞到了一旁的空酒坛。
方子晋托腮,看向地面那个睡得超级香的女人。他觉得,那个麻烦女人既没把自己摔死,也没把自己摔醒。从某种意义上,还是挺厉害的。
酒窖门被打开的声音,传进了安静而又空旷的酒窖里。方子晋没有关门,门外有个通道,只有穿过通道才能进入这个建在地底的酒窖。
来人的脚步声很轻,很慢。身上还带着能够发出“叮当”响声的挂饰。没准是个女子。
方子晋懒懒地坐在那里,托着腮,也不动。直到那个人出现在他的面前,看清来人是谁之后,方子晋才讽刺道:“我这里已经很久没来贵人了,您不嫌这没人打扫的小地方,脏了您的脚吗。”
“嫌又如何?”来人也毫不客气,她走到方子晋对面的空桌上一坐“我的鞋,不还是脏了么。”
方子晋贱贱地深吸了一口气,道:“嗯,你一来,这风都香了。”
“方子晋!”对方有些怒了,有些嗔怪地叫着方子晋的名字。
然而他却忽然从大酒坛上跳了下来,猛地贴近来人道:“怎么,你叫我。”
随手一拽,女子戴在脸上的淡紫色薄纱被拉扯了下来。她的面容很精致,眉眼间有着层淡淡的疏离,让人感觉怎么都靠不进。
“你!”女子怒瞪着方子晋,他们两的距离很近,近到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你还是没变。”方子晋的言语中始终有调戏她的意思,但叫她的名字时,却显得格外的深情“秦时。”
秦时的表情有一瞬间的不自然,却很快被她遮掩过去。
而方子晋就装作没看见,他转过身去,嘴边的弧度无法掩饰地微微勾起:“榕树城的祭典你可是从不出席的,也不知今年吹得什么风,你竟然自己过来送死了。”
方子晋闭着眼睛都知道。以他妹妹的性格,一定会把秦时当做祭品献祭给妖物们。
“你妹还是那副但凡女子靠近你一点,就要把她们都杀了的怪脾气?”秦时也不避讳,看着方子晋的背影,继续道:“我见到她了,在祭典上。”
“你没什么事吧!”方子晋却突然又凑过来,检查着秦时身上是否有伤。
脚踝,有血。
立时,方子晋就不顾秦时的愤怒,轻轻举起她的脚,就责怪道:“都不知道处理一下伤口的吗?”
“关你什么事。嘶!”秦时想收回脚。但腿却被方子晋抓着,猛地一用力,牵扯到伤口,有些疼。
“弄疼你了。”忽然收起了身上那股痞子气,方子晋变得异常专注。他撕下秦时的裙子,一边替她包扎,一边道:“我衣服脏,用你的。”
声音很温柔,动作也很轻柔,与平时痞里痞气的小乞丐,完全是两个状态。
“”秦时一时语塞,之后缓声道:“我见到你妹妹了,在祭典上。”
“我送你回平陵。”方子晋的语气忽然变得和冷漠。
“她在祭典上连正眼都没瞧我一眼,这个伤也不是因为她。”秦时解释道。
“马上就出发。”在秦时的脚腕上打完最后一个结,方子晋命令道。
“我是来跟你谈合作的!”秦时稍稍显得有些激动。
“听话,马上走。”而方子晋无视秦时的话,道:“榕树城里发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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