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城的天变了数变,又到了飘雪的季节,男人听着下面的人报告。
“到了冬就没出过屋子,昨天下了雪,倒是带着孩子出来看了雪景,今早曾府就请了大夫看诊,好像是得了风寒,又卧床不起了。”
男人点点头,挥走了下人。
她的生死都与他无关了,她行为浪荡,人尽可夫,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她不值得他一丁点的同情。
他也没做错什么,甚至可以说是相当的宽容了,为了她,他甚至都没有打死那个奸夫,只是那个孩子那也是她应得的报应。
他,问心无愧!
入了夜,辗转难眠的许霆英换了一身夜行装,悄悄摸去了曾府,蹲在她的房屋外,听着里面断断续续的传来压抑的咳嗽声,那几乎是要将肺子都咳出来的声音,叫男人的心也跟着抽痛了起来。
她原来的身体不是这样的,很多年前,她曾经和他打赌追兔子,几乎跑了整座山也不见她有多么疲累。好像似乎也从未生过病,到了冬天,玩雪的时候更是从不知道冷。
可没想到,到了现在,却虚弱成这个样子。
那场流产后的大出血,到底让她损耗了太多底子,如果他知道有今天的话,就算他要打掉那个孩子,他一定不会采用那样的方式。
他的悔意又开始泛滥起来,如果她来求他原谅她,也许他还能给她一个机会。
可等了一年,她却从未来找过他,甚至连曾府的门都极少出。
除了月下他偷偷的在她窗下见过她,他们甚至都未曾见过一次面。
将军府和曾家,都在这大都城内,只隔了三条街,却放佛是两个世界,他和她再也没有相遇的机会。
消停了三年的北境又开始起了战火,他早早就请了旨去平乱。
临走的前一夜,他还是猫在她的屋外的树上,看着她将孩子哄睡,起身来关窗户。
他想听的声音,想仔细看她的脸,想和她说说话,想告诉她,他明早就上前线了。
男人疯狂的想,所以就跳下了树,落在了女人的面前。
女人看见他,眼里的温柔平静瞬间被打破,涌上来深深的厌恶和裸的憎恨,让男人的心被刺的一痛,想说的千言万语却都梗在了喉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看他一眼,就能想起那无数噩梦样的日子,那些睡梦中也能让她痛哭出声的日子,她真的再也不想见他,长安伸手就要关上窗户,男人却抓住了她的手腕。
“我明天就要出征了,去北境。”
长安的手还是固执的要关上窗户,对他去哪里,干什么都没有丝毫兴趣。
“我要去打仗了,去前线。”
男人又固执的说了一遍。
长安挣不开男人的钳制,秀气的眉深深的皱了起来。
“你想让我死吗?”
她抬起头,冷冷的看他。
“什么?我怎么会想让你死?”男人被问的一愣。
“那就放开我!不要碰我,也永远都不要在来找我!”
“顾长安——”
男人气的浑身哆嗦,他明天就要去北境了,枪林箭雨的前线,所有人都有可能回不来的战场,她知不知道,上了战场的男人,全都是九死一生,谁都不能保证会活着回来。
曾子墨来和她告别的时候,她还哭哭啼啼的不舍得他去,现在轮到他了,竟然换来这样绝情的话。
她甚至连一句“你一定要回来”都吝啬对他说。
女人趁着他气坏的功夫,抽出了自己的手腕,坚决的关上了窗户。
男人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心,心脏好像被热油滚过一遍,全是火辣辣的燎泡。他指尖抵在窗棂上“顾长安,我就再给你一些时间,等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