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有亲兵给他们送来了热水,灌了满满一大桶。
一晚上的战斗,还沾染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二人都觉得浑身脏兮兮的,很快便钻到大木桶里,你帮我,我帮你的搓洗起来。
洗完了,路青又像很久以前那样,坐在玉明川腿上,靠着他的胸膛,就像回到了过去。
“玉郎,离开万剑城之后,我们就一直没停下来过,你累不累?”
眯着双目,路青在玉明川颈窝里蹭了两下,在他脖子上亲了亲。
“从祁连山出来,确实没闲着,不过,我却没觉得累,大概是因为夫人在身边吧,去年在凉州打仗,那半年就很累,哪怕根本没打几场。
每天晚上,就想着夫人在做什么,是不是一个人坐在浴桶里,有没有滑下去,夜里没人靠着了,会不会冷”
路青咬着嘴唇,听着玉明川继续絮絮叨叨的说起那时的事情,他一般没这么多话,她也不知道他心里居然连这么琐碎的事情都记挂着,不由得心里便热了起来。
“现在战事频繁,还要你跟着我受罪,时不时便有生命之危,有时候,我挺怕的,尤其上次你上佛首山,那几天,我吃饭都是硬塞下去的,夫人会不会觉得为夫没用?”
路青没有回答,只是张开嘴,轻轻了咬了咬嘴边的喉结,又将脸埋进了他的颈窝。
一双大手,紧紧的抱着路青,将她搂在怀里,直到水都有些凉了,二人才出去,互相把头发擦干,抱在一起睡了。
路青却迟迟睡不着,她紧张了好些天,现在突然放松了,却有些无所适从,所以才问了玉明川那些话,却没想到,这成了一次特别的告白。
从那些话里,她感觉到了玉明川的坚定,执着,甚至还有对她的患得患失,她从来不知道他对她观察的如此细微,她的一举一动,又如何牵动着他的情绪。
一个人在乎另一个人,也许这便是极致了吧。
抬起头来,想看看他的睡颜,却发现浓浓的睫羽下,竟然还露着一线光亮。
他没有睡着。
“夫人有心事?”
一把将路青抱到与他视线平齐,玉明川凑近了路青的脸,抵住了她的额头。
“不是心事,我只是”这一刻,路青突然有些说不出口,难道她说她太感动了吗?这样是不是太矫情了?
“看来夫人还是不累,为夫恰好也有些精力,不如都给了夫人吧。”
玉明川轻轻的笑着,亲了路青几口,便顺着她的身体一路溜下,直到那片他最流连的地方,将脑袋埋了下去。
路青死死抓着床单,最后还是忍不住轻哼出声。
玉明川这个家伙,那本封面带兰花的书,都快翻烂了,学了一堆手段,随便一个,都可以让她溃不成军。
而有时候她却又隐隐的期待,玉明川却每次都能抓到她那一瞬的情绪,把她折腾的不得不讨饶
这样一番之后,路青终于沉沉睡去,却不知,玉明川却久久盯着她,直到下半夜才睡下。
平襄城中安稳了,便开始等待牒云漠他们的消息,现在陇地除了那些流窜的乞活军,已经没有其他势力能阻拦他们了。
而乞活军根本不是那五百精锐的对手。
所以大家也都心安的准备修整几日,然后给司马保一个惊喜。
玉明川的身体调理的很好,已经基本恢复正常,于是又开始跟参将、李良以及陈安他们,在议事厅商议怎么把司马保,囫囵个儿的吞了。
路青则天天混在辅兵营,做她最擅长的事。
其实现在王坚管理的很好,不管是兵器的置换,还是让铁匠打马掌,或是用在平襄城中买的粮食做些建议的军粮,他都弄的头头是道。
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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