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荆又有些着急的跺了跺脚,这半年多,路青身上灾祸不断,他已经习惯全天候的跟着了,眼见着路青跑了,他得赶紧追上去,以防再发生什么不测。
见玉明川还在发呆,霍荆管不了这么多了,迅速爬上马,一溜烟的追了出去。
许久,玉明川攥了攥拳头,想起路青唇上的伤口,又烦躁了一阵,打个呼哨,叫来了大黑,纵身一跃,也开始赶回邬堡。
然而等玉明川回到邬堡五层,打算找路青问个清楚时,发现那间大卧室的门,从里面闩上了。
精致的雕花大门上,还留着他之前离去时那一甩留下的裂痕,不过这木料比较结实,并没有散开。
路青则坐在卧室的一张桌子边,对着一面镜子开始给下唇上药。
她后悔了。
不过被人亲了一下,又不会少块肉,比起她这段时间受的伤,这他么连毛毛雨都不算,她怎么就看不开,还折磨自己了呢?
她怎么就变得这么蠢了呢?
这一切,都是因为玉明川。
路青对着镜子,看着里面的自己,开始发呆,思索。
天色暗了下来,路青却浑然不知。
她这一想,足足一个多时辰,而玉明川,就在门外站了一个多时辰。
最后,路青长长的叹息一声,去了浴室。
玉明川这样对她,老实说,她很难过,尤其他说那些话的时候,她甚至觉得自己的某一部分似乎死了。
她做了那么多事情,到头来,却因为被人强吻了一下,而变得什么都不是。
这感觉就好像被强暴了,而丈夫回来反而责怪她一样。
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她动情了吧。
而玉明川,也因为这个情字,变得冲动无理智,险些就坏了他们的布局。
这一次大约成功挽回了,那下次呢?
以她的本事,说不定还会吸引到各种人物想要将她据为己有,到时候玉明川能冷静的对待吗?
也许张丹说的对,玉明川护不住她。
而护不住的原因,不是因为他没这个能力,而是因为他把她放在了心上。
何其可悲的一个答案。
路青起身,擦干净了,便躺床上去了。她没有食欲,只想好好睡一觉,也许睡梦中,便不会这么痛苦了。
玉明川依然在门外站着,如一尊石像。
直到霍荆过来,说路青已经洗浴之后睡下了,玉明川还是没有离开。
到了半夜,玉明川终于下了楼,到了他们的卧室下方,专门烧水的房间。
从那个窗口钻出去,玉明川小心的攀到了五楼,尽量不弄出声响的打开窗户,悄悄的潜入了大卧房的浴室。
惨白的月光照在石板上,有如白昼,玉明川看到了扔在墙角一个木柄牙刷,拿过来想要放回原处,却看到上面有一片暗红。
是血。
玉明川闭了闭眼睛,深呼了一口气,指节都握的咔啪作响。
可他却不敢推开那扇玻璃门。
门后,就是他的小妻子。
也许,他该学着廉颇,背上荆条去请罪,也不知她会不会原谅他。
正在他游移不定之时,听到玻璃门后,有了动静。
“玉明川,你过来。”
路青披上外袍,点上蜡烛,靠着床头柱坐了起来。
玉明川刚从窗户进来,她就察觉到了,本来都抓出来了双刀,可等了一会,看到门后的那个身影,双刀又放了回去。
见玉明川拉开了玻璃门,有些小心翼翼的走过来,路青闭了闭双眼。
“自己找个地方坐吧,也许我们会聊很久。”
路青睁开双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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