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何处冲了过来,见状便去扶住了夏侯桀。
程绣倒在一侧,见着李公公和尹嬴在前,自知自己为难不了夏侯桀,便不由得抬头冷笑起来。笑声凄婉又带着震人心魄的威力,如泣如诉,令人心寒。
“我程绣,命该如此!到头来,永远都只能做洛雪儿的替身!”程绣冷笑道,“而你夏侯桀,也命该如此,永远得不到洛雪儿!得不到她的心,更得不到她的身体!”
夏侯桀握紧了尹嬴的手腕,低吼道:“杀了她!给朕杀了她!”
李公公应声而上,程绣突然咆哮道:“不用你动手!”
李公公顿时止住了步子,程绣便将目光落在了尹嬴的身上,意味深长,令人费解。
“当真是命该如此,只愿天地之心,不再负我!”
说完这句话,程绣双手握着匕首的刀柄,反手一刀,深深的刺进了自己的小腹。
刹那间,血染尘埃,程绣僵硬倒地,恰似一朵被人摘断的玫瑰,落入了泥淖沟渠。
哥,爹娘之仇,唯有托付于你了!
程绣无声默语,瞪直了双眼,死不瞑目。
夏侯桀看着程绣一动不动,立刻嚷道:“给朕看看,她是不是死了?”
李公公上前一探鼻息,起身回道:“陛下,她已经死了!”
夏侯桀这才安了安心,嚷道:“立刻给朕拖出去!朕不要再见着她!拖出去……”
“陛下,卑职愚见,倒不如扔给秦军,也给秦军一个打击。”尹嬴道。
夏侯桀只要不见着程绣就行,也就同意了尹嬴的看法。
李公公立刻用被子盖住了程绣的遗体,命人将程绣拖了出去,又转身替夏侯桀检查肩头的伤势,道:“只是皮外伤,陛下不用多虑!”
“废话!倘或这一刀直插朕的心脏,朕还能在这里同你们废话!”夏侯桀怒吼道,“探子在哪里?怎的没来报秦军的动静?”
尹嬴赶紧回道:“探子一早来过,说是秦军大部队已经撤离了龙溪河。只留下了前锋部队并秦默等人,剩余之人交由尹项带回了铜鼓关大营,好似是要重新调剂部队的意思。”
“既如此,秦军一时半刻不会有行动。你就带一支分队,回行宫补充军需和医疗物资,我军在此扎营!不杀死秦默,夺回洛雪儿,朕誓死不后退一步!”夏侯桀命令道。
尹嬴也就不做耽搁,就此退下便带领尹家军直奔普乐行宫而去。
且说秦默和洛雪儿留在了龙溪河大营,秦默由陈大夫照料,洛雪儿则忙着收拾昨夜的战场,重新安营扎寨。
突然一阵马儿的长啸声传来,洛雪儿抬头望去,正是程黎驰马而来。
“程大哥,你怎么来了?”洛雪儿迎上前去。
程黎飞马落地,牵着马儿的缰绳站在了洛雪儿的面前,道:“帝京的难民如今已安置妥当了,剩下之事我便交由信得过的兄弟了。然后我心系前方,就赶到了铜鼓关大营,接到了尹项发来的战报,就顾不得等尹项等人回来,就直奔龙溪河来了。”
洛雪儿轻叹了一口气,道:“昨夜我军死伤惨重,今日正需帮手,程大哥正好助我们一臂之力!”
“那是自然!”程黎环顾四周一圈,道,“我小妹现在何处?”
洛雪儿的脑子嗡的一声响,从昨夜突变至今,洛雪儿这才想起未见着程绣的踪迹。
程黎见洛雪儿脸色不好,心里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道:“可是我小妹出事了?受伤了?”
“我、我不知道……”洛雪儿茫然的说道。
程黎顿时低吼道:“什么叫做你不知道?铜鼓关大营里的兄弟们说,我小妹是跟你走了,不是吗?”
“是。昨夜我们有一计,想要围剿夏侯桀,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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