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他。
何况这还是宫中丑事,皇上又是如何想的?
可若是说谎,便是害了张大夫了。宫中御医都说皇贵妃有孕,若是他也说是喜脉,那就是张大夫说谎,意图诬陷皇贵妃假孕。这样的罪过,张大夫怕是必死无疑。
至于请满京城的大夫来诊脉,皇上是必然不会答应的。
跟从师傅学医的第一日,师傅便说过医德比医术更重要。若无医德,纵然医术再高明,也难免误入歧途,祸害百姓。
医德便有不说谎骗人一条。
“唐大夫只要实话谁说便是了,皇上乃圣明天子,最听不得的可就是诳语了。”范贵妃望着唐大夫。
唐大夫咬咬牙,“草民所诊与张大夫所言无异,皇贵妃娘娘的确并非喜脉。”说完便冲着凤天冥磕了个头,闭了闭眼。
话一说出口,反而全身都轻松了。他不曾昧着良心说话,至于今后要有什么报复责罚,顺其自然吧!
张大夫松了口气,仿佛架在脖子上的刀忽然就被收走了,如同从鬼门关走了一圈。
凤天冥沉默着,楚雯华和范贵妃也都没说话。倒是让一屋子的宫人觉得怕。在屋里得知了这样了不得的大事,还不知道他们会不会被处置呢!
“都先出去吧!”许久凤天冥才摆了摆手。
宫人们如蒙大赦,鱼贯而出。唐大夫和张大夫也匆匆离开,余杭也一并出去了。
“皇上也不要怪责姐姐,怕是御医弄错了。”范贵妃说道。
凤天冥望了她一眼,颇为无力的冲她摆手,“你也出去吧!朕有些话要和雯华单独说一说。”
范贵妃行礼告退。本来颇有些拥挤的无奈一下子变的空落落的,风从门口一阵阵灌进来,冷的让人瑟缩。
凤天冥直愣愣的看了楚雯华一眼,“雯华,你没什么话要和朕解释的吗?你可知晓朕有多期待这个孩子的到来,能将先前那个孩子没享受的恩宠统统都给他。”
楚雯华挣扎着在他面前跪下来,郑重的磕了三个头,“是臣妾辜负了皇上的宠爱和信任,父亲多子,臣妾却只得一个胞兄。他罪孽深重,臣妾却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去死。”
凤天冥握紧了拳头,却一时不知要说什么。
雯华曾经恳求过他,希望留楚誉一条命,哪怕是流放偏远之地,此生都不再回京城。
只是皇祖母为长姑母之死盛怒,自然是不会饶恕君芙和楚誉的,恨不得将两人凌迟处死,哪里还会愿意留楚誉一命。
楚誉和皇祖母之间,他不得不选皇祖母。何况他有心重用楚家,可朝内楚家远远无法同陆家比较。
他还需要陆姑父和大表兄为他所用,姑父这些年一直站在他这边,尤为难得。
云姑父辞官,云家一脉可以说渐渐远离了他,他再不能失去陆家了。长姑母脾气不好,却和路姑父伉俪情深,一旦他饶恕了楚誉,陆家也必然舍弃他。
他没想到,雯华竟然会为了楚誉而假孕。
“糊涂。”良久凤天冥才说道。
“是,臣妾确实糊涂,却再无别的法子了。”楚雯华一双泪眼注视着凤天冥,“只是兄妹情深,若是皇上他日有事,想来长乐公主也会如臣妾这般。”
“语兰那丫头啊!她能护好自己就好了。”凤天冥苦笑,“起来吧!楚誉的事,朕答应你了。”
楚雯华面上一喜,“多谢皇上隆恩。”
“只是今日之事,人言可畏,册后之事怕是一时不能了。”凤天冥扶起楚雯华来。
“臣妾从不惦记后位,皇上也是知晓的。只要能一直陪在皇上的身边,臣妾便很知足了。”楚雯华笑着摇头。
“回宫吧!今日倒是搅扰了皇妹。”凤天冥叹息一声。本是来恭贺语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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