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做起来却真的很难,真正被扶持起来的寒门子弟也就只有崔相一人。可到了皇上临终前,才知晓崔乐贤根本不是什么寒门子弟。
可那个时候崔乐贤已经做大,难以除去了。
这几年来长公主举步维艰,皇上却只信崔乐贤的话,反而和长公主疏远了。
“朕”
“崔乐贤乃是宗家养在外面的子嗣,先帝临终才知晓此事。先帝驾崩的很突然,怕是和宗家脱不了关系。”千香没好气的说着,“若不是有长公主在,如今坐在皇位上的,早就成了宗家的人,皇上还要被蒙蔽到几时?”
“怎怎么可能会是这样?崔相说他出身寒微,还一直和朕说起他幼年时的一些事。”夏侯宸惊疑不定的望着千香。
千香这个样子不像是胡说,可崔相如何会和宗家扯上关系?
明明他都查过,崔相在朝中这些年和宗家并无来往,甚至因为政见不和,宗家还多次迫害过崔相。
有些事自然可以作假,可一个人再作假,真是可以一连多年如此吗?
崔相这几年为他出谋划策,从无害他的心。甚至因为他的缘故,也频频和世家大族的官员有所争执,还弹劾过宗家的人。
“故事谁不会编?若是找那街上的说书人来,他们能说的故事多了呢!要说到身世,可以一个说的比一个惨,催人泪下的很。可却半点不可信。”千香嗤笑一声。
“不不不会是这样的,肯定是你在胡说八道,朕不会听信你挑拨崔相的话。”夏侯宸后退了两步,一副要远千香的样子。
灵慧长公主一脸淡然的望着夏侯宸,“你看看你的样子?你到底是信还是不信?你心里真的清楚吗?”
“不,朕不会信的,你们都是一派胡言。”夏侯宸摇着头。
“你若真一句都不信,何以痛苦?直接把造谣生事的千香拖出去打死,让人不可胡说八道,你便能让崔乐贤清楚你对他的信任。你们之间的信任便牢不可摧。”灵慧长公主冷笑连连,“我最是见不得你这个样子。”
“是,朕是不如皇姐狠辣。”
“举棋不定,畏首畏尾,耳根子软,你要如何成大事?”
“那今夜灯市上的事,便是皇姐的报复吧?为何又不要我的命?”夏侯宸紧盯着灵慧长公主。回来之后,他和崔相便猜想过了。
若说谁最想置他和崔相于死地,便只有皇姐了。
“我要你的命作甚?你还真把自己的命当回事了。来而不往非礼也,你们既然都送了我老虎了,我不回敬一番,岂不是太失礼。
“你可以死,却不能死在我的手里。父皇母后过世的时候,我答应他们要照顾你一辈子,即便你这一生任性胡来,不堪大用,至少许你一世繁华无忧。
“你的命曾是我救的,我也没有亲自拿回来的嗜好。我和崔乐贤只有一人可以活着离开华城,如何抉择,看你的了。这一次,别在犹犹豫豫,让我看不起你。”
夏侯宸怔忡半晌,不知该说些什么,他的心里乱的很。
一会儿是皇姐的话,一会儿是崔相的话,仿佛谁说的都情深意切,都十分可信。
可其中必然是有人在说谎的,说谎的人是皇姐还是崔相。
心里乱成了一锅粥,他不知道要偏向谁才好。是,他的确就像父皇和皇姐看不起他的那样,犹犹豫豫,举棋不定。
他不止一次的对皇姐出手过,可每每出手后,他心里便又乱了,觉得不敢这样做,甚至祈求上天让皇姐躲过他的算计。
可是每次事情没成,崔相教训他的时候,他又觉得自己不够狠,实在是辜负了崔相的信任。
反反复复,痛苦不堪。
从因着皇姐年长,身子又比他好,故而一直都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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