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苒与李嬷嬷二人一同领过罚之后,互相搀扶着走在狭窄而又清凉的鹅卵石径上。
每走一步屁股都会传来一阵疼痛,看着身旁跟自己一样走路一瘸一拐的李嬷嬷歉意的说道:“今日是我连累嬷嬷,害嬷嬷挨了板子。”
李嬷嬷并没有责怪的意思反而忍着疼痛安慰她说:“这不怪你,很多事情并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也并不是我们所能预料和控制的。今天你能够细心的观察为自己申辩,让你我都能免受更大的冤屈,你做的很好。这几下板子算不了什么。”
曹苒惭愧的移开了与李嬷嬷对视的视线,漫无目的的看着一路上的景物,两个人就这样沉默的走了一会。“我并不觉得我今天做的好。”曹苒打破了沉默突然说道。
李嬷嬷停顿了一下脚步,像是没有听清楚,顿了两秒问道:“为什么?”
天色已经昏暗,一阵轻风吹过带来一缕淡淡的梨花香,曹苒环视四周,已接近翠竹苑,周围并没有人。她郁郁愁眉的说道:“今日我只是想要证明自己的冤屈,并没有想到会牵连出蓝珠背后的事情。虽然是蓝珠所为有错在先,可她的遭遇也很让人同情。”虽然今日所发生的事与她无关,但是心中拥堵的很,一路上脑海中总是想象蓝珠被割了舌头流放苦寒之地的惨状。
“蓝珠是可怜,可世子就不可怜么?他还那么又怎该承受这些恩怨。你还太年轻,不懂得人心的险恶,你要知道这可怜之人也必定有她的可恨之处。”李嬷嬷说话的神情很平和,仿佛这里面的恩怨对错她都是中立的,既不可怜谁也不指责谁。
曹苒沉默了,世子也是最无辜的受害者,那谁应该是这件事的侩子手呢?王妃么?她没有做过母亲,不知道这中行为是否已经超出了母爱的范畴。
继续走了几步便已是翠竹苑的院门所在,李嬷嬷站在院门外对仍有些茫然的曹苒说道:“今天的事不管你心里怎么看,都不要跟任何人再说这样的话。心存善念是在你能自保时才算好事,如果打在你身上的是一百大板,恐怕你也只剩下半条命去可怜别人了。”
她明白李嬷嬷的话很有道理,但是毕竟是王府有愧在先,而世子也已经脱离了危险,她仍然觉得蓝珠已经失去了所有至亲,不应该再接受如此残酷的惩罚。曹苒微微颔首,见嬷嬷关了院门,在院门外落了锁,便提着手中的夜灯,转身走回自己房中,突觉脚下软绵绵的不知踩到了什么东西,捡起来仔细一瞧竟然是一个绣着两朵荷花的香囊。
香囊是用薄荷做的,散发着清凉的薄荷香味儿。淡紫色的布料还是崭新的,精细的针脚和绣工,制作之人一定非常的用心。曹苒顺手将它挂在了窗前,心想一定是前来修补院门的人掉落的,这么用心的东西想必会过来寻找。
次日,李嬷嬷步履蹒跚的送来了饭食,也带来了一个不幸的消息,“泉子死了。”
曹苒明眸圆睁,微微的煽动者浓密的睫毛,有些愣怔。她不认识泉子,自然不是为泉子伤感,而是惊讶嗜月竟然杀了人。她刚进府时嗜月还救过一只狸猫,至今那只狸猫还会偶尔过来蹭吃蹭喝,不敢相信嗜月竟然会如此的凶残。
“可昨日明明听见给泉子诊治的大夫说他虽然伤的有些重,但都是外伤,最严重的地方也不过是被咬下了几块肉,不至于致命。怎没会死呢!”曹苒难以置信的说道。
李嬷嬷长叹一声“这医者行医也不是毫无差池的,今日一早张总管去泉子住处探望,就发现人都已经凉透了,想必在夜里就已经断了气。”
“那这件事该怎么解决,嗜月咬死了人,官府的人会不会把它抓起来?”曹苒担心的问。
“王府里只是病死了一个家奴,哪里会轮到官府来插手。多给他的家人一些抚恤便是,不会有人敢多嘴的。”李嬷嬷的话说的如此稀疏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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