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都在缝纫机旁,都拿着一块布扇动了一下。把布放下,我就已经到另外一个地方了。”
时瑶想着两次的共同点:“两次都是红布。”
“红布?”林楚惜问,“什么红布?”
“做结婚喜服的红布。”
“那你这次的红布你试过了吗?”林楚惜问。
“试过了,”时瑶说,“去的时候隔壁王婶给的那块红布也试过好几次了,没用。”
“是要用新布吗?”时城猜测。
他拿来了纸笔,记录道:缝纫机,房间里,结婚做喜服的红布,新的。
“还有什么共同点吗?”
时瑶认真的想:“丝质的,我不知道这算不算共同点,但我两次拿在手里的布都是丝质的。”
时城在纸上写下:“丝质做结婚喜服的红色布料,在缝纫机,且,是新的。”
时城拿笔尖点着纸说道:“这里的新不是指布的新,而是即将要成为结婚喜服的新,且使用期只有一次。”
时瑶呆呆的看着时城,嘴巴张了张,又不知道说什么些什么而闭上了。
这么看来,两次穿越确实是这样的。
站在缝纫机旁,甩动着即将成为制作结婚喜服的丝质红布。
三个人坐在沙发边的地毯上相顾无言。
这地毯是时城和林楚惜在意大利旅游的时候林楚惜看中的,灰蓝色的主调上勾勒着白色和金色的菱形,最外面的彩色穗子上还挂着小铃铛。
林楚惜对它一见钟情,不管这玩意是不是又重又大,也不管家里的装修风格是不是和它相配,当下就付款买下了。
时城对林楚惜向来是宠溺的她做什么都是对的,所以到林楚惜自始至终只负责了买这一个动作,还是口头的。
付钱,搬运,托运,物流,通通都是时城一人搞定的。
此时,时瑶拨弄着外围小穗子上的小铃铛,发出了细小清脆的撞击声,这穗子上的丝线被林楚惜打理的很好,她每天还会拿着把小梳子仔仔细细的梳理一遍,所以到现在完全没有打结,且顺滑的很。 时瑶干干的笑了一下:“都是猜测,也不一定的呀。而且现在很多人结婚都喜欢穿婚纱了,很少人会用红丝绸了。”
林楚惜定定的看着时瑶。
时瑶垂下了眼睫毛:“况且,万一这次回去没有那到那里呢,没有回到那个时间呢,那我又怎么回来呢。”
林楚惜轻轻的叹了一声,握住了时瑶的手。
晚上,两人一如这两个月那样,依偎在一起,只是今天的她们格外的沉默。
“瑶瑶,”林楚惜轻轻的开口,“想回去就回去吧。”
时瑶紧握在一起的手抖了抖,眼泪顺着眼角划向了两边。
林楚惜继续说道:“总觉得时间太短了,怎么一眨眼,你就这么大了呢,我感觉我还没有抱够你,叫够你的名字,穿够你做的衣服,你就长大了。”
“你小时候啊,可粘人了,分开一会都不行,那两个大眼睛里都是眼泪,嘴巴瘪着的叫我,让我都不想走了,现在有些后悔了,旅游什么的,什么时候不行呢,你那个时候这么需要我,我竟然还离开了你。”
“缘分这种事情真的是很奇妙的,我以前经常和你爸爸打趣,说他会怎么为难将来打算娶你的人,肯定是气势汹汹的一个老头子,倔强又顽固,可是又因为不舍得看你为难而只能开开心心的把你嫁了。”
“现在想想,都是一些奢侈的愿望哦,你随身带几张我们的照片吧,别时间太久了,样子都模糊了。”
“结婚喜服你爸爸会帮你的,他那么多朋友,去打听一下谁要结婚了不是难事,大家也会愿意帮你这个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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