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味道,是时瑶这个暂时无家可归的人最依恋的味道。
阿芳嫂夹了一筷子腌肉放进时瑶嘴里:“那敢情好,那我和明树说一下,看他乐不乐意。”
“他敢不乐意!”时瑶一瞪眼睛,软绵绵的没什么力道,倒是看的阿芳嫂眼角的皱纹又深了几分。
“行,我明天和明树说,让他以后别想简单的就娶了你。”
到后来,时瑶直接在暖烘烘的怀里睡了过去,还挺没形象的留了口水。
村长看了眼时瑶,面色有些复杂:“大过年的,她咋不回家?”
阿芳嫂摸了摸时瑶的头发,扫了他一眼:“有家谁不想回?”
村长:“她不是说自己是大学生吗?怎么会没家回?”
阿芳嫂:“你少说两句,可能她有难处吧。而且虽然住在我们家,但她每个月都给我生活费,比我们平时生活的多多了。”
村长噎了一下:“我又不是说钱的问题我”
“那你还能想什么问题?”阿芳嫂不想在大过年的讨论这些问题,“即使时瑶不给我钱,我也乐意收留她在我家住,我稀罕这孩子。”
“那以后呢?她总归是要回家的,你要自己想开点,”村长叹了口气,“阿芳,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些什么,但别太深了。”
阿芳嫂理着时瑶的头发,一下又一下,那一道又一道又深又黑的裂缝都是岁月加诸在她身上的残忍和温情。
——深深的把一个妙龄小姑娘砍成了如今的驼背老太太。
——也让她懂得了人情的冷暖和人心的善恶。
这其中的冷和恶如同匕首似的一刀刀的劈在她的心里,让她变成了如今这无坚不摧的样子,以善扬善,拒恶辞恶。
什么是深呢?
阿芳嫂是把时瑶当成了子女在疼,当成了那个从未来过这世上也无缘和她成为母子女的孩子,因为没有,所以成了一种执念。
阿芳嫂其实一直很深,但从未让自己陷入过。
“让自己当一回母亲也没什么不好的,这辈子有过这么一回也心满意足了。”阿芳嫂轻轻的呢喃着。
外面的鞭炮噼里啪啦的响个不停,时瑶睁开了双眼。
周遭一片黑暗,只有窗外一片白茫茫。
“嘶——”时瑶按着头,这酒后劲太大了,头像是要裂开一样嗡嗡直响。
她躺在床上,也不想动弹,这酒以后还是别碰的好,喝完以后记忆全断片不说,身体也很不舒服。所幸,肚子并没有很难受,她有些记忆是阿芳嫂笑着在喂她吃的。
她轻笑一声,有些口渴,坐起了身,让头晕的那个劲过去后,摸到床头的那根线,拉了下,“咔哒”一声,室内大亮。
时瑶眯了下眼睛,打了个小小的哈欠,穿上鞋子想去倒水,一瞥眼看到床上的小柜子上摆着一碗水。
眉梢瞬间弯成了一轮小月亮,她心满意足的喝了口水,水已经冰凉,但却很好的滋润了她干涸的嗓子,一碗水下去,连头痛都减轻了不少,神志也清明了。
十二点多了,这里的风俗是十二点点鞭炮,赶走旧的一年的所有污秽和不好,大年初一的八点再点一次鞭炮,迎来新的风风火火顺顺当当的一年。
“砰。”轻轻的石子敲窗户声。
时瑶皱了眉,平常秦明树常常会这么做,可如今他在镇上自己家里过年,又有谁会这么恶作剧?
还没等她想出个什么所以然,窗户上突然一黑,紧接着一张脸映在了玻璃上。
“啊!”时瑶吓的尖叫一声,顺手拿起柜子上的碗就扔了过去,碗砸到了窗框上,停顿了一下又掉到了地上,碎成了几片,发出了很大的一声响。
“时瑶,是我。”窗户上传来了敲玻璃声,三声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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