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做待宰的羔羊,现在的李晴天就是这种心情,低着头默默地等待着方泽文的走来。直到一个高大的黑影挡住了自己跟前所有的光鲜,方泽文拿着毛巾放在李晴天的头上,轻轻地替她擦干了头发,动作轻柔得就像是在为孩子擦身体一样。
李晴天像是只受了惊吓的小羊羔,时不时地侧过头躲开。方泽文伸出另一只手捧着她的脸蛋,一只手继续在为她擦着头发。李晴天小声地喊了声:“ander……”
“嘘……”方泽文示意她不要说话因为他不想被这个永远都不知道浪漫的女人破坏这份安静的美好。
天知道在方泽文离开的这几十个小时里,他的内心的挣扎是如何地度过。长途跋涉的赶路,为的就是能够多看看她一眼,千方百计的就是想让她多待在自己的身边多一点,心底里多想是再宠爱她多一点,变着花样就是为了能多看到她脸上的笑容。
如果可以,方泽文真想把时间停留在这一刻,他太想留住这份美好,太想拥有了。
而李晴天时不时地抬眼看看他,觉得他这个人的奇葩病又犯了,让我早点回家拿个吹风机吹不就更能快点弄干吗?为什么要这样一缕一缕头发的擦。
李晴天微微地抬起头又轻声地喊了声:“ander,我……”
“嘘……”方泽文将手轻轻地往下移动,搂着她的细腰,慢慢地将她往自己的身上靠着。抬起头,继续小心翼翼地用毛巾在她的头顶上拭擦着头发,有些漫不经心地说着:“小麻雀是有一分钟不说话都不行的,是吧?”
“不是,我只想说我自己回家用吹风机吹就就可以了,不用这样子擦,多麻烦……”李晴天非常直白地说出了自己心里所想的。
方泽文深深地叹了口气,放开了搂着她腰的手说:“你这个女人……”
“什么?我说的可是很实际的,不是吗?”李晴天转过身拿起了湿漉漉的手袋。
方泽文将毛巾扔在沙发的靠背上,走出了阳台拿起了剪刀剪下了几多盛开的白色玫瑰。李晴天从手袋里找到了钥匙,手袋确实湿得太厉害了,她扭过头看着方泽文问了句:“ander,你家有干净的袋子吗?借我用一下。”
“在厨房灶台的柜子里,自己去拿吧。”方泽文并没有抬头,继续剪着他的花。
“哦。”李晴天急急忙忙地走进了厨房找到了袋子将手袋装好,才刚踏出门口,便被一束白色的玫瑰花挡在了自己的面前。
方泽文把花往下挪了一点,把藏在白色玫瑰后面的自己露了出来,笑着说:“snny,给你的。”
李晴天绕过了花说:“为什么又送我花?我家都没地方放了。”
方泽文一听心里又是一阵酸溜溜的味道,他想起了梁敬贤前晚发给他的照片,那个叫黎志研的,送给李晴天的花那么大,而自己种的只有那么六朵。
李晴天见他没有再说话,扭头看了站在原地发呆的他一眼问:“ander?”
方泽文有些无趣地将花放在了桌子上说:“不要就算了,我送你回家吧?”
“那你的花怎么办?你不把它先插上吗?”
“扔了算了。”方泽文边说边搂着李晴天的肩膀正往门外走。
李晴天挣脱开来他的手臂,跑到茶几前拿起了那束准备被丢弃的白色玫瑰花说:“丢了多可惜。”
她拿着花走出了房门,方泽文也跟在了她的身后。李晴天走在走廊上边走边说:“如果你是打算丢的话那你刚才就不要把它剪下来嘛,你把它剪了下来,你可是要对它们负责任的。”
方泽文听到眼前的这个小妮子如此怪异的逻辑,忍不住地偷偷扬起嘴角笑了笑,替她按下了电梯的按钮说:“你就是这样子,非得要我这样做你才会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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