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气地吼道。
他吼完才意识到太子殿下还在这里,他对皇上的政策质疑显然不妥,搞不好会落个杀头的重罪,他急忙拍了自己的嘴巴两下,怪自己口不择言。
东方煊知道张守将并非有意冒犯皇上,他也早就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只是东旭国这十几年来,贪图安逸,军事薄弱,士兵们素质低下。若是都能像武王的北凉军那样精锐,何愁南宫国的入侵。他回去得禀明父皇,想办法加强军事训练,只是士兵根基太差,且军营中和朝廷中一样都布满了蛀虫,风气很难一下子正过来。
东方煊也担忧啊,父皇未必会听取他的谏言,父皇现在一心修炼长生不老术,渐渐荒废朝政……
夜潼知道东方煊就站在城墙上,他刚出来的时候,她就感觉到了。夜潼深知南宫国的狗皇帝生性多疑,狗皇帝都能以莫须有的罪名把她全家杀害,更不用说此时张守将确实落下了话柄。若是东方煊把此事禀明狗皇帝,张守将肯定性命不保。
为了不让张守将被怪罪,夜潼凛然道:“恶狼是没有人性的,无论什么政策,对他们都不管用。张守将勇敢爽直,忠君爱国,令人钦佩。”
夜潼特意强调张守将说话直爽,忠君爱国,为的就是堵住东方煊的嘴,让他没法怪罪张守将。
东方煊水眸中闪过一道粼粼的波光,以他的聪慧,自然知道夜潼特意为张守将解围。他暗道:这个清冷的女子,并不是对谁都漠不关心的,或者说她只对她看上眼的人关心,而我则是被她讨厌的人,在她印象中,难道我就是个不分原则的小人吗。
张守将性子直了些,但也不傻,听出了夜潼在帮他脱困。他感激地笑了笑:“夜姑娘,我们回去吃晚膳吧。”
夜潼本来不想再和东方煊共进晚餐,又怕他责怪张守将,便点点头,和温流年一起进了大厅。
士兵们手脚利索地摆好了酒菜,夜潼和温流年挨着坐,东方煊还是坐在中午的那个位置上,在夜潼的斜对面。
张守将招呼着大家喝酒吃菜,东方煊和颜悦色,并没有责怪张守将,夜潼也就放心了。
她急着回房间去练武,吃饭的速度虽不说风卷残云,但也极快,其实她在魔教时为了节约时间,平素吃饭也是这个样子的。
无影咋舌,这还是女人吗,吃饭比他都快。无影在宫里见惯了那些张着樱桃小口挑三拣四,吃顿饭磨蹭半天的娘娘们,觉得女人原本就是那个样子,今天看见夜潼的粗鲁吃相,真是大开眼界了。
东方煊细嚼慢咽,举止高贵优雅,他见夜潼吃饭跟打仗似的,非但没觉得她粗鲁,反而喜欢她的这份爽快劲,这比宫里那些虚伪做作的女人强多了。
夜潼腹诽,丫儿的,你俩不吃饭,光瞪着眼看我干什么。
夜潼不去理会他俩,她很快吃完了,和温流年说了一声,转身就走。
东方煊站起来喊:“夜姑娘,等一下,今晚的事情谢谢你。”
夜潼知道他指的是她收拾守将的事儿,她停下脚步,冷淡地说:“你不用谢我,我又不是为了你。”
东方煊认真地说:“本宫知道你是为了边关士兵和百姓,武王和夜姑娘对边关做出的贡献,本宫铭记在心,回京后定当奏明父皇,嘉奖你们。”
夜潼听到他提及狗皇帝,她脸色骤寒,语气锐利如冰箭:“我和武王只是尽东旭国人民的本分,并非为了得到嘉奖,请太子不要侮辱我们的人格。”
东方煊没想到夜姑娘有这么大的反应,他不由得愣住了,顿了一下才解释道:“夜姑娘误会了,本宫不是这个意思,虽然你和武王默默付出,不求回报,但为国家做出贡献的人理应受到嘉奖。”
“我不稀罕。”夜潼愤然拂袖而去。
看着她冷傲的背影,东方煊顿时有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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