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流年想了想,沉静地说:“把那个侍卫带过来,我问问他。”
侍卫进来后,温流年谨慎地先让他拿出令牌,查验了他的身份。
侍卫急切地说:“我们七公主急火攻心,突然发病,军医束手无策,大皇子想请医术高超的魔医过去给七公主诊治。”
温流年不动声色地问:“七公主先前还好好的,得的是什么病?”
“小的也不知道,只是头疼欲裂,痛得满地打滚,大皇子急坏了,想请驸马派魔医过去给瞧瞧。”侍卫心急火燎地说。
“我们教主喝醉了,此时雷打不动,我也没法进去禀报。七公主头痛,许是晚上喝酒多了,睡一觉就好了吧。”温流年不紧不慢地说。
“七公主海量,轻易不会醉,军医看过了,不是醉酒的缘故,查不出病因。驸马和七公主已经有了婚约,可不能见死不救啊。”侍卫带着哭腔说。
温流年暗暗思忖,这很可能是个圈套,魔医此去有可能会被他们扣押住,可是如果真的不去,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毕竟教主和七公主就快成亲了,如果七公主真的生病了,未婚夫岂能坐视不管。
侍卫在一旁着急地催促着,温流年镇静地想,南宫傲雪求着嫁给教主,魔医此去应该没有危险。他当机立断:“你稍等,我去通知魔医。”
温流年把此事和魔医一说,魔医也拧起了眉头,他认为即使是七公主装病,但求到门上来了,他也没有不去的道理。
魔医冲温流年点点头,毅然道:“不管是真是假,我都必须去一趟,我这就随南宫国的侍卫过去,你门放心吧,他们定然不会杀了我。”
温流年无奈地说:“那好,你见机行事,注意安全。”温流年把自己的小藤人让魔医带着,说不定会用得到。
魔医随南宫国侍卫走后,温流年的一颗心也悬了起来,总是隐隐不安。
他又回了夜潼的房间,坐在床边照顾她,能这样静静地守在她身边,也是很幸福的事情。同时他有些不放心,南宫烈天那么凶狠霸道的人,做什么事情都志在必得,他既然想要夜潼,就有可能会派人过来对夜潼不利,他必须守在这里。
夜潼喝了很多烈酒,半夜里嗓子痛咳嗽,温流年倒了水,扶她起来喝了,她又迷迷糊糊睡着了。她一直想一醉方休,这次真的醉了。
第二天早上,夜潼醒来时,看到温流年趴在她的床边睡着了,许是照顾了她一夜吧。
他长长的睫毛微微翘起,浓密如海藻,轻灵如蝶翼,他的五官极美,无可挑剔,真是上天的杰作。他安静睡着的样子,像个乖巧的天使。
夜潼静静注视着他,心里温润一片,她渐渐明白,没有一个男人会因为开玩笑而对她这么好。
她拿起自己的虎皮大氅轻轻给他披在身上,温流年迷迷糊糊的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丫头,不要走。”
夜潼还以为他醒来了,原来是说梦话。他不愿意她走,步惊鸿那个混蛋也不让她走。她本是无关紧要的一个人,他们两个真的会在乎她吗?
昨晚在酒宴上的情景,浮现在她的脑海中,步惊鸿不要两座城池,不肯拿她和南宫烈天进行交换,也许只是为了和南宫烈天置气。她觉得自己一个貌丑脾气差的女人,根本没有什么魅力,不可能让步惊鸿不要城池而要她。
夜潼深深叹了一口气,温热的气息无意中喷到了温流年脸上,他忽的睁开眼,看到丫头正睁着亮晶晶的眼睛在看他。他心里涌起一阵甜蜜,如果自己每天早上一醒来,就看到她该多好啊。
他唇角绽开一朵美丽的笑容,如清晨的第一朵栀子花,沾着露水,清新娇嫩:“丫头,你昨天终于如愿喝醉了,感觉如何,头痛吗,我让侍卫给你熬完醒神汤吧。”
夜潼柔和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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