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光恍恍惚惚能够看到眼前的情形,但是已经看不清任柔雨湿漉漉的脸了,而后他两眼一闭,便昏睡过去。
无穷无尽的黑夜。
张小光在黑夜中跌落。
突然间,他看到黑夜被撕裂一道口子,一道刺眼的光明突然照来。
就在这光明中走来一个瘦高的身影,一身长袍,鹤发童颜,面带着慈祥,又带着威严。他的身上散发着一种庄严的光辉,衬托得周围的事物都是那么渺小。
接着,他又看到一个黑脸少年跟着老者走出,在老者的训诫下,他腾挪跳跃,修炼着一种产生了无数幻影的功法。
再接着,他看到那个黑脸少年跟着老者走进一间药堂,跟随老者学习医病救人。在夕阳西下的河边,老者说:“神农草只是一个概念,你需要的是神农草本身。”
再接着,老者的身影不见了,只剩下一个渐渐长大的少年。
第二天,上午九点钟,张小光突然一梦醒来。
他感到头疼欲裂,腹部刺痛,一只手揉着太阳穴,一只手捂着肚子坐起来。
一时更是头晕眼花,眼前一会儿冒起金星,一会儿又黑漆漆的。由于坚持不住,他又重重地躺在床铺上。
他清楚,挨了任猛雨的那一掌,自己不但丧失绝大部分修为,还受了很重的内伤。
“小光,你醒了!”坐在床头的一个女孩子赶忙站起来搀扶他。
张小光看是柳茗雅,一愣,“茗雅,怎么是你?”
他扭头看了看,惊奇地发现,自己不在任柔雨的房间里,也不在病房里,而在自己的房间里。
柳茗雅莞尔一笑,“昨晚上是柔雨给我打电话,我去接的你,就把你接到我这里来了。我们俩费了好大劲,才把你抬到车上的,现在感觉好些了吗?”
“好多了。”张小光顾不上自己,伸手抓住柳茗雅的手急问道:“那个女病人怎么样?”
“我听柔雨说,那个女病人转走了,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张小光一听,伸出双手摸起手机来,“我的手机呢?”
“我看没电了,正给你充电呢,我拿过来。”柳茗雅走向床尾去拿手机。
张小光想坐起来,但是努力一番,发现自己连坐起来的能力都没有了!
就这么一个打击,我就崩溃了?张小光喘着气,想着休息一会儿再站起来,突然发现自己的手腕上打着点滴,问道:“茗雅,你给我输的什么药?”
“把你拉回来,我和郭东几个同事给你做了检查,没发现什么大问题,我就让郭东给你开了药,都是消炎镇痛的。”柳茗雅突然发现张小光拔掉针头,惊问道:“小光,你怎么拔掉了?”
“我不需要这一类的药物,我知道我需要什么。”张小光看柳茗雅走过来,伸出手接过手机,便拨打白雪凝的手机号码。
柳茗雅把输液瓶和输液管都收起来,放在一边的柜子上,轻声道:“小光,你需要什么药物,我去买。”
“没事的,我房间里面放的有些药草,一会儿我会服下的。”张小光听手机通了,眼前立即浮现出白雪凝忙忙碌碌的身影来,问道:“白队长,那病人现在是不是还命悬一线?”
“没事了小光,现在已经转到153军区医院了,早已经醒了,安全方面根本不需要担心!对了小光,你怎么样啊?”电话里传出白雪凝关切的声音。
“我没事。”
“真的吗?我看你昨晚上挺累的,像是都虚脱了。”
“白队长,我真的没事。”
“还白队长呢!叫我雪凝不好听啊?小光,真是辛苦你了,哪天我补偿你啊。”电话里的声音变小了,白雪凝的声音分明有羞涩的成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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