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因为舒莺公主要进宫的事,而是她想起了陈宏宽与他妹妹的所作所为,就怕舒莺公主也被他们带坏了。
姚楚汐定了定思绪,命落雨给她倒了一杯茶。
“叫韩尚宫来。”
“是,小主。”落雨微微欠身后快走两步到西殿去找韩尚宫。
“韩尚宫,小主找您。”
韩尚宫正在看着书,听见落雪说话微微抬头眯着眼睛看了她一眼“让小主稍等一会儿,我这就来。”
落雨回了东殿没一会儿,韩尚宫就来了。
她虽是草草的换了身衣裳,但是看着很干净整洁,一点儿也不像是脚前脚后换好的。
方才落雨去西殿时看韩尚宫穿的是一身茶色的长袍,外头还披着件竹青色的褂子,可这一转眼的功夫,韩尚宫就把里头穿着的茶色长袍换成了一件绀青色的衣裳,外面披着的竹青色褂子也不见了。
“小主,您找奴婢来什么事儿?”韩尚宫进了东殿后站定在姚楚汐面前,衣裳兜里还留着半截帕子。
“外头冷吧?您坐。”姚楚汐示意她坐到侧榻上。
韩尚宫坐定后,姚楚汐长叹了一口气。
“您怎么了小主?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倒不算是什么烦心事,就是舒莺公主明天进宫面圣,我这心里总是慌慌的。”
“舒莺公主啊?”韩尚宫抬起头看她“舒莺公主可以说是奴婢从小看到大的,她虽然娇惯任性了些,但不与恶毒沾边,是个能分清善恶的人,想来应该不会为了陈家驸马找小主麻烦的。”
“我不是怕她找麻烦,只是她也是个可怜人,别为了陈家驸马做什么傻事才好。”
韩尚宫轻叹了口气“小主想的事奴婢也琢磨过,陈家驸马与舒莺公主两人感情甚好,只怕一时半会儿公主缓不过来。”
姚楚汐没说话。
本就任性的人,最爱的人被自己亲哥哥,也就是当今皇帝处死了,她如何受得了?
可她又不能找自己亲哥哥的麻烦,可不就得把矛头冲向姚楚汐?
姚楚汐没想到的事儿,韩尚宫可料到了。
但她没法儿说,说出口了还得惹自家主子烦心,只能拿话安慰她。
太阳升起来时晒化了院儿里路面儿上的雪,雪水渗到地上结成了薄薄的冰。
虽然是薄冰,但谁要是踩着了摔一跤也保准他不舒坦。
蒋六就怕这个,特意叫人铲了冰,以防摔着自家主子。
“蒋六。”
听见有人叫自己,蒋六猛地转过身“落霞?”
他蹭蹭蹭的跑过去,挠着头问“你找我什么事儿啊?”
“这个给你。”落霞从袖子口袋中拿出一个比拳头小两圈的荷包。
别的荷包绣的都是什么蝶啊景啊鸳鸯啊什么的,可这个荷包只是个用黛绿色布料缝的普通荷包。
实在没什么特别的,蒋六把荷包翻过去看,看见了自己的名字被绣在很不起眼的地方。
“这料子是前几天关尚宫来送衣裳时我要的废料,听说是好料子,我摸着也挺好的。”落霞有点儿不好意思的说“留着装点小物件儿啥的吧,不乐意要就还我。”
“乐意,乐意。”蒋六拿着荷包嘿嘿的傻笑着,转身揣进了衣裳口袋里。
虽然蒋六不算男人,但好歹也是半个男人,总归是没有女子心思细致,有的时候发了月例银子就掖进袖子兜里或者衣裳口袋,再不然就塞在哪个缝儿里,可算是别人偷不走了,他自己都想不起来藏哪了,因为东藏西藏而丢的碎银子可让他难受了好一阵。
眼下落霞给他缝了个荷包,虽然小了些但装银钱这类的东西正受用,也方便蒋六攒下些钱来。
“茶点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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