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欢颜不解地问完后,赫连羽红了眼眶,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跑上楼。那委曲又悲伤的身影,云欢颜不明所以,不知所措。
快步追了上去,赫连羽异常的反应虽莫名其妙,却不能坐视不理。他有任何差池,她一样逃不掉。
正如赫连玦所说的,白晓蝶来了,周海蓝看她越来越顺眼,若不是有赫连羽护着,她不是被赶出去,就是遭到毒手了。
“大少爷,出什么事了?大少爷,你开开门啊。告诉我,好不好?大少爷,你别这样,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事惹你生气了?我向你道歉,对不起。大少爷,开开门,好吗?”一遍遍敲着门,不明所以地道歉。
那门却像赫连羽紧闭的心怎么也不开,云欢颜的哀求和询问一遍遍响起。然,固执的赫连羽不给她解释的机会,就这么将她挡在门外。
一直以来赫连羽偶尔会捉弄她,但不会对她不理不睬。小孩子心性不会记恨太久,也许一时生气,很快便忘。
敲不开门云欢颜也就作罢,预想着等一会儿赫连羽自然会开门。然,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房间里没有一丝动静,赫连羽更是没有开门的打算。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门缝里无一丝光亮。云欢颜开始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又一遍遍敲门:“大少爷,你开开门啊,你别吓我。大少爷,都是我不好,我道歉。你出来啊,别把自己闷坏了,你出来打我骂我都可以。大少爷”任凭她喊破喉咙就是无人应答,若不是亲眼所见赫连羽跑了进去,锁上门,云欢颜真以为他不在里面。
过大的拍门声,惊动了楼下。
欣姨不在,珍姐成了雪园最大的管事,这里大大小小的事都归她管。
“怎么回事?”尖锐的声音似纸突然撕破,划过静谧,在人心头留下一道惊恐。珍姐原就长得不善,此时看到,更似是见到厉鬼。
云欢颜本能瑟缩了一下。
皱了皱眉,加重语气:“说啊,到底怎么回事?”大少爷可是家里最重要的人,他有任何闪失,谁都担当不起。
被珍姐这么一喝,云欢颜更加害怕。却还是将不解的前原后果说了一遍,今天的赫连羽与往昔不同,她真的什么都没有做。
“大少爷撕了亲手折给你的花?”眉头锁得更紧了,脸皱成一团。
“那是大少爷折的?”云欢颜似乎有些明白赫连羽生气的原因了,是自己敷衍的态度伤了他的好意,伤了他的心。
“是啊,大少爷缠着厨房的小女佣折了两天,说是要送给你的。”疑惑地看着云欢颜,将所知的一切说了出来。
懊恼和自责攀爬上心,她真是太糊涂,太粗心大意了。居然,没有注意到那是一朵纸折的花,还以为是花园里随意摘的。
她的态度那样无所谓,她辜负了他的好意,刺伤了他的心。
“珍姐,你有没有大少爷房间的钥匙?”他已经整整锁了自己一下午,若有个意外,谁都耽待不起。
&nsp; “有是有,可是,大少爷从不让人私自擅入他的房间。”感染到云欢颜的紧张,珍姐一向严肃的脸上出现担忧,亦忘了处处防备云欢颜。
顾不得许多,抓住珍姐的手:“珍姐,大少爷已经锁在里面一下午了,怎么敲门都不开,我怕他会出什么事?你去拿钥匙,好不好?求你了。”眼里蓄满了泪,苦苦哀求。
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转身离去,云欢颜高悬的心稍稍放下,又开始敲门。然,里面仿佛没人似的,怎么敲都没有用。
担忧的涟漪一圈圈荡开,赫连羽怕吵,绝不对允许别人这么敲他的门。依照他的脾气肯定是会冲出来,把打扰他的人狠狠修理一顿。
然,死寂般的屋子,更是从门缝里延展出根根青滕缠了她惊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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