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你长大了,我管不了你了,但家规还在,谁都不能违抗!”
云欢颜被拖出了禁室吊在了花园的树上,阳光明晃晃照射下,她头昏脑胀。双手酸麻,疼痛,汗湿了又干,干了又湿。
赫连羽被两名保镖架着,一左一右,让他亲眼看着云欢颜受惩罚,却什么都做不了。周海蓝要用这种方式让他明白,母亲的话是绝不可违逆的。
“妈妈,你为什么还绑着姐姐?她又没做错事。”赤目欲裂,看着吊在树上,头往下垂,奄奄一息的云欢颜,他的心很痛很痛,像刀子割一样。
这样的话赫连羽从早上到中午问了不下上万遍,周海蓝终于开口,给出答案:“因为你犯了错。她是你的玩具,她没有照顾好你,所以,应该受到惩罚。”字字铿锵,不容人辩驳。
“不,妈妈,你罚我吧,罚我吧。你说过的一人做事一人当,小宛是我杀的,欣姨是我伤的,不是姐姐,你吊我吧,放了姐姐。”大义凛然,他不能让别人为他的错误买单。
周海蓝微微侧头看了眼,为云欢颜着急愤怒的儿子。心头的凄凉更重了几分,盛夏炎炎,她却十分心寒。
“羽,你要记住,你的身份尊贵,你是大少爷,你犯了错,要别人来担,知道吗?”厉声警告,如果不是顾及赫连羽的感受,她早就杀了云欢颜。
突然发现,她以前的教育出了错,他的儿子太单纯太善良了。这样的个性不适合这个尔虞我诈,处处充斥着算计和阴谋的社会。
她要让他在疼痛中学会残忍。
总一天她会老,会死,不能陪着他,照顾他一辈子。他必须学会残忍,学会坚强,不能心软。
有一种用怪物的目光望着周海蓝,仿佛不解于她的自相矛盾:“妈妈,你以前不是这样说的。你说”
“好了,你现在是越来越大胆了,我说的话已经不管用了,是吗?”板起脸来,结束儿子的置疑。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好,总有一天他会明白的,会明白的。
“我不管,我不管,我要姐姐陪我玩儿,你放了姐姐,放了姐姐!”一向疼爱自己,对自己百依百顺的母亲突然变得这么严厉,赫连羽不能适应又十分委曲和焦急,所幸耍起赖来。
决心要给儿子一个教训的周海蓝,不为所动,厉声道:“你多为她求一句情,她就得多吊一个小时。”直接下达命令,毫无转圜的余地。
“妈妈”赫连羽本能想抗议,却在周海蓝犀利的目光下噤了声。虽然他不懂母亲为什么说一套做一套,可是,他知道母亲向来说一不二,他不能害姐姐,不能害姐姐。
赫连羽竟然乖乖听话不再吵闹,只是瞪大眼睛焦急看着云欢颜。她心头的炽火烧得更旺了,她果然是狐狸精,连智商不足的孩子都可以引诱,看来,她不能留!
盛夏烈日如火烤着她娇嫩的皮肤,阵阵辣的痛,钻心噬骨。吊了半天,手麻了,头晕了,口渴得厉害,唇上已泛起干裂的白泡。
“水水”细如蚊蚋的声音,没人听得到,她也不敢指望有人给她水喝。这样的折磨要到何时才结束,她不知道,也许结束的时候就是她被死神拖走之际。
浑浑噩噩,不知时光流逝。晕了又醒,醒了又晕,如此反复,仿佛过了几个世纪那么久。凶残的烈日变成温柔的夕阳,她身上被暴晒过的地方却感觉不到丝毫凉意,扯裂般的痛漫延开来,惊飞了凝重的黑暗。
“姐姐,姐姐,你怎么样了?”赫连羽气喘吁吁跑来,云欢颜仿佛看到了天使,从咽喉深处咕噜噜吐着泡泡:“水水”一开口唇上干裂的地方又渗出血来。
“快,拿水来,快。”冲一旁的保镖吼道,可是,保镖宛如石像,一动不动,听从周海蓝的命令。
见保镖不听话,赫连羽气急败坏,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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