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静了三秒。
就在纪安安以为要窒息在这死寂中时,就听见他声音很低道。
“纪安安,你一直说我一意孤行,说我不顾你感受,那你——”
他抬起头,盯着她的眼睛,眸底隐藏着不被理解的痛,“又何尝不是?”
“你自说自话,说我不理解你,说我不爱你,你才是那个自以为是的人。”
纪安安瞳孔微缩,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滕奕扬将她的神情一一收入了眼里,他冷嗤一笑,“怎么?难道我说错了吗?”
纪安安心里划过一抹悲凉,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与他就再也不在一个频率上。
他永远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这天底下,怎么有人可以犯着错,还理直气壮地指责别人?
“今天若是不说个清楚,你是不是就要没完没了地纠缠着我?”
滕奕扬眉眼冷酷,“并非是我要纠缠你,而是你剥夺了我作为父亲的权利。我是睡宝的亲生父亲,我有资格和他一起生活,这不是你能阻止的。”
“好,你这意思,也就说要干涉我和睡宝的生活,好,那我今天就和你好好说个明白,为什么那那天晚上我会独自离开醉生,为什么我要带着孩子离开你,永远都不想见到你!”
进一步是死局,退一步也是死局,不如就把话都摊开。
越到这种时候,她越是能冷静下来,脑子里飞快运转,条理清晰地说着话。
在听到她一连说了两个好字,滕奕扬的心里就有了不好的预感。
但是这时候,他很想想听听,她到底还能掰扯出什么理由。
也有可能超乎他的预料。
可是,开弓已经没有回头箭了。
纪安安深吸了一口气,抬眼看向他。
“那晚,我听到你对江流说的话。”
这没头没脑的话让滕奕扬微微皱起了眉头,等明白她指的是哪一晚,脸唰的下白了,捏着她下巴的手一抖,力道霎时松开。
看他这样子,是想起来了。
纪安安不觉得生气,只是觉得感觉好笑,这人真的以为她什么都不知道吗?
就是这个时候,她没有给他任何反应的时间,而是冷漠得仿佛是个局外人,继续往下说。
“你知道吗?那时候,你恼怒我不给殷凌菲面子,丢了你的脸,你一气之下离开了包厢,江流去劝你,当时我去了趟洗手间,路过走廊,正好听到了你们的对话。”
滕奕扬震惊,他压根就不知道,那晚她就站在一墙之隔的走廊。
“我不知道你们说了多少,但关于你厌恶我,不喜欢孩子的话,我一字都没有落下。”
“安安我”他呐呐道。
纪安安毫无感情一笑,“你说的,我都记得呢!”
“生孩子?你知道我有多厌烦她?就算我这辈子断子绝孙,我也不会和她有孩子!”
她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道。
记忆被掀开,那些话语如今想来,是如此的恶毒。
如果他能够料到会有今日,打死他都不可能说出这一番话。
他真的很想回到那时候,给自己狠狠地打一个巴掌。
“安安,我当时太气了,才会说胡话,我本意不是那样的”
这些话,连他自己都说服不了。
纪安安自嘲一笑,“奕扬,你知道那晚上为什么我不喝酒吗?”
他眼里慢慢染上痛苦之色。
“因为怀孕期间,忌酒,不是我不给你面子,而是我不能喝。”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她笑,反问道,“那你给过我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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