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生不如死。还有一种可能,苗念梅被关了几年,也有可能真得疯了,那样的话纵火焚身也就说的过去。”
但具体原因到底是不是这样,谁都不知道。
两人间一时沉默,谁都没开口,房间里只剩下茶水沸腾的嘟嘟声。
陆熠城一杯茶水见底,提起精致的小茶壶再度满上,水声潺潺划过,他笑着调侃了句:“原来安筱筱跟她母亲还有这份默契,都爱慕军人?”
说起这个,贺御君皱眉,想起筱筱提及的相册。
回来后直接来找陆熠城,他还没有去小洋楼看看。
突然站起身,男人随意理了下衣服,颀长的身躯带着仆仆风尘,眉宇间的神色说不出的复杂沉重。
陆熠城正在给他斟茶,被他猛然起身的动作一吓,抬头看着他:“怎么了这是?”
贺御君抬腕看了看时间,利落地道:“我还有事,得走了。这些天麻烦你了,你回公司吧,等我改日请你吃饭。”
他说着不等陆熠城回应就抬步向门口走去,大掌都拉开了门把手,又猛地想起什么来,转身:“熠城,再麻烦你查一下苗念梅结婚前的事,我想确认她是不是爱过别人,她跟安大伟闪婚除了父命难违外,还有没有别的原因。”
说到这里,贺御君想起筱筱提及安大伟时,眉宇间的黯然与苦涩,语调越发低沉:“安大伟对待筱筱的态度完全不像一个父亲对待女儿,就算是憎恨妻子,可女儿毕竟是血浓于水的关系。”
陆熠城明白过来,点点头,微微挑眉看着他,“所以,你大胆地猜测,会不会是苗家小姐当时怀了别人的孩子嫁给了安大伟,而安大伟后来又有所察觉,所以才——”
说到这里,陆熠城脸色陡然一僵,目光都猛地一烈,“对了!之前查到安筱筱是早产!但如果她并不是早产而是足月产——”
后面的话没说完,两个大男人的视线对上,都是莫可名状的震惊与复杂。
如果当时筱筱并不是早产而是足月产,那就说明孩子很可能早就怀上了,进而可以判定筱筱极有可能不是安大伟的亲生骨肉。
贺御君没说话,也来不及说什么了。
收回视线,他转身出了房间,疾快的步伐荡起衣袂飘飘,出了会所直奔小洋楼。
回到家时,恰逢张婶隔天来做卫生,看到贺御君大步进来,她惊讶地迎上去:“先生,您怎么——”
话没说完,见他根本无心去听的样子,长腿飞一般上楼而去。
推开筱筱住过的房间,男人锐利的目光一眼扫过去,最后定在窗前的一个小桌上。
走过去,抽屉打开,翻开里面的各种杂物,没找到相册。
又去另一个斗柜里翻看,还是没有。
挺拔身躯站定,他皱眉满屋子又看了一圈,难道这丫头把相册随身携带着?
张婶上楼来,站在门外疑惑地看了会儿,小心翼翼地问:“先生,您找什么?”
想着筱筱跟张婶关系不错,贺御君转身问道:“张婶,你打扫卫生时,有没有见过一本相册?”
“相册?”张婶认真想了下,摇头,“没见过。是筱筱那丫头的东西吗?”
男人点头。
张婶说:“这个房间找不到,说不定在您的房间呢,她回来都是住您的屋子。”
贺御君看了张婶一眼,没说话,立刻又回了自己房间。
一番找寻,竟真得在床头柜里找了一本看上去颇有年月的老旧相册。
男人大手一顿,薄唇勾了抹浅笑,继而伸手取出相册。
一页一页翻开,贺御君看着另一张跟筱筱神似的面孔身着二十年前的衣着打扮,风华绝代顾盼生姿,终于明白他的小丫头为何如此讨人喜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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