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在那块被特意空出的地带中心,一个青色的砖石砌成的入口豁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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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丝湖畔,一袭白衣的男子立于一株柳树下,手里红伞顺着手势转动,劈开了一池风雨。
白宿真没想过这次来探凤心种会有意外的收获。
凤心种出,对他来说意义不大。他早已是半仙之身,离羽化登仙只差临门一脚,卜算感知早已明白这最后一差是多年前的一桩恩情。云向涯对登仙一事比他更加上心,皇帝不急太监急地到处奔走替他找所谓恩公的消息找了两百年,但依然是什么痕迹都没寻到。
云向涯在意,愿意折腾,他没有意见,乐得看自己结拜的小弟天天为自己操心断肠。谁知道云向涯这条青鱼生来心善,一路为他寻来觅去就算了,还对这红尘里的蝼蚁充满了热心肠,他一个没看住,这条鱼竟然就因为救人被人捉了去。
这鱼是他在未化形开灵智之时便捞来做了兄弟,盗仙草摘灵药供养化形,好生养着的半个宝贝疙瘩。他都没舍得真的打上几下,骂上几句,云向涯就自己凑了上去,被那没有心肝满心是墨的道士骗得封了修行,打出了原型要收去做奴役灵兽。
要不是之前他留了点心眼,在这没心没肺的青鱼身上留了道灵光护体,这次这蠢鱼怕是铁定没逃过被人收作已物的下场。他留着的禁制触动,他一路寻过去,想着见到这条鱼一定要劈头盖脸一顿教训,却没想到真真见了,却是他没想过的场景。
云向涯那抹青色的气息所在的客栈火光四起,道路堵塞,四周除木料燃烧的噼啪声,烧毁的门墙倒塌时发出的衰朽声,再没半分生灵所有的呼吸声。皮肉油脂烧焦的味道混着和木材和铁器烤透的臭味,地面上有着纷乱的脚印,门口墙里全是已经失去了心跳的尸体。
如果不是因为云向涯留在白宿真那的本命玉佩未碎,他都要以为他已经遭受不测。
云向涯端坐在二楼的雅间里。白宿真砸开已经因为焦炭围堵而推动不开的门扉时,他正呆呆地望着窗外,手里捉着一只竹条编的蜻蜓,听到他破门的声音,眼睛一亮,对着他脱口而出:“黎兄!是你么!”
等这青鱼看清了破门的人是白宿真,已经亮起的眼睛顿时暗了六分,嘴角的笑意也从甜变苦:“大哥。”
白宿真心中诧异,这傻鱼弟弟见到他竟然是不开心?“向涯?你这黎兄难不成是新找的情人?大哥千里迢迢赶来救你,你见了我竟然还不高兴,对着我喊别人的名字,特忒无情了吧?”
云向涯不答,垂了眼把竹蜻蜓收了,从此再也不肯对他说半分那黎兄相关的词句。白宿真虽心里好奇,见他如此做派便也不多问,拉了人就打进了他新建的仙草谷,不顾云向涯的反抗要他在谷里好生养了足足五十年,这次凤心种出才大开慈悲捞了出来。
他知道这黎兄与云向涯必然有什么他不知晓的事情发生,但是他并不是很在意。看云向涯的行为举止,那黎兄必然是先前也在客栈之中,甚至之后有一定可能会折返来救他这傻弟弟。但是他勘测了周围,并无仙气或是妖力,方士的灵力也全无,这黎兄必然又是云向涯惹的凡人,一笔红尘债。
他这弟弟喜欢捡东西交朋友的习惯怎么就不改改?明明刚化形时也因为轻信他人而被算计过,这么多年来竟然一点长进都没有,依然一颗赤子之心对人剖出,不懂半分欺瞒,半分险恶。
这良善过头便是傻,他到底是懂还是不懂?
不过这人总归还是自己变相宠成如此,白宿真心里也清楚。数落的话没出口,就被自己咽了下去,换成在心里盘算再关上这傻弟弟几年,或是扔进什么勾心斗角的地方让他好好见识个透。
他不可能无时无刻护着他的。先前纵容,是有恃无恐,觉得自己定能护住这唯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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