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看素心,又看了恒王,心中已然有了自己的盘算。
“难得公主愿意留下,朕当然开心!”
“既然开心,那皇上就原谅恒王吧,素心觉得这一百大板实在太重了。皇上是慈父仁君,怎能对自己儿子下这么重的手,素心斗胆,恳请皇上从轻发落。”
事已成定局,自然有人顺水推舟或是见风使舵的说,“臣等恳请皇上重新发落!”
“虽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但律法不外乎人情,既然素心公主如此求情,朕就网开一面,恒王,你可要记下公主大恩,以后也切莫这般随心所欲、不成章法。”
“是,儿臣谨记。”
皇上点头示意身边的太监下令,那人奸细声音道,“今恒王有欺瞒之心,殿前失仪,幸而使臣宽宏大量,不计较且还出言求情,皇上特从轻发落,杖责三十既可。至于书童十四,虽为奴才,也因明白,何谓可为,何谓不可谓,今杖责一十,略施惩戒。众人听令,不得求情!”
十板?还略施惩戒?!
怎么不直接拍死她?!
无双叫苦不迭,但人家恒王受重伤还要打三十板呢,她只能恭敬道,“谢皇上。”
一句不得求情,众人已不敢出声,这已经是最轻的了。要砍头的奴才,如今事是十板。恒王也才三十,已经很轻很轻了,大皇子鼻子都气得冒烟。
萧君奕和连晟虽想为无双求情,却终是作罢,皇上已然下令了,再多言无异于挑战皇权,于大家都没好果子吃。
宫门外,聚集了看热闹的宫人、太监。
宫宴已然散场,胤国使臣回宫休息去了,只有无双和萧玄钰被压上长板凳受杖刑。
无双哀嚎不已,她怎么就这么悲催,一直和这板子过不去?
此刻,只有她和萧玄钰面面相对,连晟和萧君奕不知去了哪里,一板下来,无双硬咬着牙没喊,因为她眼前的萧玄钰,对着她微笑。
那是一种鼓舞,他一直这样微笑着面对一切风暴。
今天他们虽有错,但罪魁祸首却是别人。萧玄钰不说,甘愿受罚,无双不懂,怎么也不懂。
但怎么说也是自己胡来,连累了他,一时愧疚不已。萧玄钰却冲她笑着摇了下头,好似一切真与她无关一样。
才打了两板,无双就觉得自己的屁股一定肿得老高了,她真想大哭大叫呀,娘呀,痛死她了。萧君奕以前挨皇帝打多少板来着?怎么没打死他?要打死他多好呀,或许就没有现在的这么多事了,指不定她还在渝州快活呢,哪里像现在这样,在这里受虐!
“啪啪”
四板了,简直就是煎熬了,那执行杖责的侍卫和他们有仇吗?怎么打得这么慢,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总是要死的,要来就快一点,别让她这么煎熬,这么痛苦。
“哎呀,恒王在流血!”
&nsp; 围观的宫女有人惊叫了一声,只见萧玄钰的胳膊开始淌血,整张脸煞白煞白的,毫无血色,似乎人也有些混沌了。
“王爷……”无双喊了一声,萧玄钰冲她笑着的脸,突然垂下,她慌了,想要爬起来,屁股却疼得很。
有人下令,“先别打了,快去禀告皇上,说恒王殿下晕了,快去!”
“是!”立即有人跑了去。
玉乾宫外,皇上还没走远,听闻恒王晕了,立即担心的跑了回来,只见地上一滩血,已是勃然大怒,“谁许你们打这么重的,一个个不要脑袋呢?!”
“奴才该死!”众人齐刷刷的跪下。
皇上急了,“愣着干嘛,快把王爷放下来。”
“是。”侍卫们又手忙脚乱的将萧玄钰弄了下来,他听见皇上的声音,似乎有些清白了,虚弱的睁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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