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应了何晴的合作提议,尽管我并非出于真心,但地牢的无边黑暗和恐惧击溃了我的内心!
“沈筠,那咱们出去吧!”何晴从衣服里掏出了一把钥匙,来到了徐心月离开的那道铁门旁边,“因为你掉下来的那个出口有机关控制,现在不可能原路返回了,我知道有一条别的出口。”
我没有说话,点了点头跟了上去。
何晴用钥匙打开了铁门,她用力推了一下,但没有推动,说道:“沈筠,过来帮我一把!”
我上前与何晴一起合力将铁门打开,门对面一左一右有两条道路,左侧一条是通往更深处的台阶,那里死气沉沉非常静穆,右侧另一条是水平延伸的砌石甬道,一股强烈的冷风从水平甬道吹来,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何晴起初是带着我往右侧水平甬道方向走,但走了没几步,似乎意识到有些不对劲,翻回头来又往左侧台阶走了过去,用手电往台阶下面照了照,脸上露出了困惑之色,说道:“真是奇怪,这台阶下面的古墓大门怎么好像打开了?!”
我对这里的地形完全不了解,就跟着何晴走下了台阶,那里的空气质量特别的不好,我感到一阵憋闷,几乎喘不过气来,而且越往下走脑袋越沉。
何晴拽住了我,从她的背包里拿出了两个防毒面罩,说道:“快带上它,这里的空气有问题!”
我戴上了防毒面罩之后,跟何晴来到了台阶下面的古墓石门旁边,手电的光束扫过,空气里有一股绿油油的薄雾,显得非常的诡异,我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在石门的后面,我看到了让我全身血液顿时凝滞的一幕,一个脸色煞白的女人身体蜷曲地靠在石门的内侧,女人的眼睛睁得很大,但眼神却失去了生命的色彩。
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昨天将我独自丢下后离开的徐心月,我的孪生妹妹!
我一下子扑倒在了徐心月的身上,伸出手指,颤抖地放到了她的鼻子下面,已经完全没有了呼吸!
“心月——妹妹!”
我眼前一阵发黑,撕心裂肺地大声叫喊了起来。
时隔才一天,徐心月从一个活生生的人变成了一具尸体!为了那些所谓的文物,为了那种近乎病态的执著,她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她没有死于别人的阴谋诡计,却最后死于自己之手!
我不禁悲从中来,仿佛天都塌了,想不到那天晚上我跟她的争吵,竟成了永诀。
我与徐心月同年同月生,但性情却是迥异,她从来没有把我当做过姐姐,但我却始终视她为最亲的人,一直在试图把她从罪恶、贪婪的黑色漩涡里拉出来,但最后我还是以失败告终,最后还是失去了她。
何晴怔怔地望着眼前的一幕,目光在我和徐心月的脸上来回移转着,惊讶地好长时间说不出话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何晴震惊地问道,“你的这个孪生妹妹不是在美国吗,怎么出现在了地下墓道里?!”
徐心月已经死去了很长时间,她的尸体已经冰冷僵硬。这个时候,我的心中被沉痛填满,对于何晴一连串的问题,我没有告诉她实情,只是说妹妹是来救我的,在地牢中迷了路,才在充满有毒气体的墓道里遇难。
但是,何晴对我的解释将信将疑,她脸上那种不可思议不可思议的神色越来越浓,沉声说道:“沈筠,你可知道这间古墓的石门,从来没有被打开过!应该说,如不是通晓古墓机关术,一般人是打不开的,何况她只是一个生长在外国的女子,事情决不像你说得那么简单!”
我瘫坐在地上没有言语,实际上是无言以对,这种悲哀是打碎了牙齿往肚里吞,有苦说不出。
何晴又继续说道:“这里是张建国祖先张仪的墓地,张仪是战国末期与苏秦齐名的纵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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