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可以可以当然可以……”谢慎行笑得很开怀,“不过不要想太久,你要体谅一下我们绍恒的心情……他老大不小了……”
顾念之听见这话,不由想起那天来自“三十岁的老男人”的报复,面红耳赤,马上转移话题问道:“表叔要回国吗?这一次信托基金的事,多亏了他才能顺利起诉立案呢。”
顾念之提出用“洗黑钱”的名义冻结罗嘉兰名下的信托基金,但具体起诉的原告一方,不是她,而是谢北辰找的欧盟银行监管机构某位负责人出面,“聘请”顾念之做欧盟银行监管机构的外聘律师,这样才能有权限向瑞士法院提出诉状。
“对,你北辰表叔两周后回国。这两周时间,应该够他们准备一次订婚宴了。”谢慎行笑眯眯地说道。
具体筹备事宜不用他操心,谢家有专业人士打理。
一老一少一路聊天,气氛十分融洽。
快到帝都军部总医院的时候,谢慎行又分别接到季上将和龙议长,还有首相白建成的电话。
他们三人都对谢慎行表示诚挚的问候和热烈的欢迎,并表示了想来拜访他的意思。
谢慎行笑着跟他们寒暄几句,最后把他们拜访他的日子定在明天上午,地点就在谢家位于西山的别墅。
通话结束之后,汽车已经来到帝都军部总医院大门前。
霍绍恒的专车已经等在这里了。
霍绍恒的司机跟谢慎行的司机打了招呼,两辆车一前一后开进了医院,在一座绿树掩映,草坪环绕,如玉带一样的曲水流亭包围的十八层高楼前停了下来。
霍学农所在的高级病房就在这栋大楼里。
车门打开,霍绍恒先下了车。
他走到谢慎行的车前,帮他们拉开车门。
谢慎行扶着霍绍恒的手从车里出来,抬头看了看这座外表看上去普普通通的高层大楼,淡淡地说:“你祖父如果病得太严重,不如送去专门的疗养院疗养。”
这种专门的疗养院,可不是一般的疗养院。
霍绍恒笑了一下,“表叔祖有推荐的吗?”
“这就要看你祖父的恢复程度了。”谢慎行意味深长地说,“如果已经痊愈了,自然不用去。如果病入膏肓,为了他的生命安全着想,自然要送到最好的疗养院。”
霍绍恒点了点头,“表叔祖说的有道理,我们就去看看我祖父恢复得怎么样了。”
顾念之听着这两人说话好像打机锋的样子,狐疑地瞅了一眼霍绍恒,又看了看谢慎行,只在心里琢磨。
一行人来到病房,看见病房的门虚掩着。
顾念之敲了敲门,声音甜美地说:“霍老先生吗?我是顾念之。”
“进来。”霍学农低沉又压抑的声音传了出来,似乎在咬牙切齿。
顾念之:“……”
她回头看了霍绍恒一眼。
霍绍恒用目光示意她进去。
他们来的时候,霍冠辰的勤务兵正在门口站岗。
一看见霍绍恒来了,他下意识就要立正举手敬礼,并且打招呼。
霍绍恒及时抬起胳膊制止了他,因此他只是敬了礼。
顾念之一个人推门进去,抬眸就看见霍学农死死地盯着她,眼睛下方红彤彤的,像是在充血。
罗嘉兰居然也在这里。
她站在窗边,两手插在裙裤的兜里。
窗户没有关,微风顺着半开的窗户吹了进来,她鬓发飞扬,飘飘欲仙,就连顾念之都忍不住在心底赞一声实在是美……
但她开口一说话,顾念之就面无表情地想:我收回刚才的话。
霍老爷子还没开口,罗嘉兰已经抢先发难:“顾念之,你为什么要去瑞士法院告我‘洗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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