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都没说,只是对黄娥拱拱手,默默的转身离去。
真是个奇怪的人。
这是在场所有人对白玉京的评价,他们实在搞不懂这个俊美的小宦官为何要得罪如日中天的杨少夫人。
黄娥也很迷惑,这个小白脸为何对自己说那些危言耸听的话呢?在谈大家那里这小子就对自己不怀好意的笑,如今又说这些,自己好像也没得罪过他吧?
她本来以为白玉京定然要和她争论一番的,结果白玉京却转身就走,毫不留恋,如此一来便如续足力道的一拳打在了空处,胡思乱想之余,心里居然有些空落落的。
坤宁宫东暖阁内,皇后夏氏端坐画案前边发呆,乌金四龙戏珠香炉内点着檀香,烟雾袅袅,午后的暖阳透窗而入,透过时聚时散的沉香照在她的身上,精致的面孔纤毫毕现,脸颊上细小的绒毛都清晰可辨。
她的面前摆着上次画的寒梅图,左上角空白处已经写好了落款,右上角却尚有大片的空白,显得好像缺点什么。
“杨慎小儿太过无礼,老奴想着此人素以才高著称,便背着娘娘让孙秀去找他讨一首诗词,以配娘娘这副寒梅图,这小子倒好,竟然直接就给拒绝了,真是不识好歹!”
孙忠进来,见夏氏看着寒梅图发呆,不禁气哼哼的告了杨慎一状。
“你让孙秀去求杨慎来着?”夏氏皱了皱眉。
孙忠忙道:“对不住娘娘,老奴也是见您总是对着这副画发呆,这才自作主张谁知道那杨慎居然不给面子,真是气煞我也!”
“罢了,才高者气傲,这事儿本来就是你的不是,人家拒绝也在情理之中。”
“您是母仪天下的皇后,身为臣子,写首诗孝敬还不应当应分么?”
“母仪天下的皇后?”夏氏苦笑:“古往今来,你见过几个如本宫这般母仪天下的皇后?陛下发作那些臣子们,他们宁愿去向刘氏求情,母仪天下的皇后?不过就是个好名声罢!”
“娘娘别这么说,陛下还年轻,正是贪玩的时候,迟早有一天他会”
“算了,这话说了总有十几年了吧?你说的不腻,本宫这耳朵里却是早就起了茧子。不说这些了,白雪呢,今天还没见到它呢。”
“老奴这就派人去观花殿这事儿不能算完,抽空老奴亲自去见杨慎,我还就不信了,再敢拒绝,老奴非大耳刮子抽他不可。”
“还嫌不够丢人么?”夏氏不满的道。
“这”孙忠咬牙道:“娘娘您就是心地太善良那帮子外臣才不把您放在眼里,正好借这个由头杀鸡儆猴。”
“本宫用不着他们将本宫放在眼里,强扭的瓜不甜,此事不必再提,你要是还敢自作主张,别怪本宫不客气。”夏氏起身,恰好娇娇抱着白雪进门,玉容顿时解冻,亲亲小乖乖的叫着将其接到了自己的怀里,然后自娇娇腰间挂的狗粮袋子内抓了一把狗粮,“卧下”,“作揖”,“关门”,“打个滚”,逗弄着白雪玩的不亦乐乎。
孙忠的表情也松懈了下来,暂时将杨慎丢到了脑后,笑眯眯的说道:“别说,小白弄出来的这狗粮还真是个好东西,训狗的本事也有一套,听说他还会画画对了娇娇,小白做什么呢?有两天没看到他了。”
“白公公昨晚拉肚子,和孙秀公公请的假,去找谈大家了。”自从上次夏氏发怒之后,当着外人的时候,娇娇已经不敢再称呼白玉京白大哥了。
“人不大毛病倒是不少,不往太医院跑,改谈大家了。”
娇娇没少给白玉京打掩护,闻言苦笑,低着脑袋没敢接话,心里暗暗埋怨白玉京,整天神秘兮兮的,真不知道他搞什么鬼呢。
夏氏将一根木棍扔出去让白雪去捡,木棍落在了画案下边,白雪疾扑而去,收势不及撞到了桌子腿儿,画案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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