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声吓醒过。”芮蓁应答
“这次不是那个失去的梦,是有人按着我,硬要往我嘴里塞某种东西。”芳卿心有余悸
“有看清吗?知道是谁吗?”
“没有,我的头顶只有蓝色的天空,和两个模糊的人脸。天,是瓦蓝瓦蓝,大片大片的云朵,好美的风景,却是在做龌龊的事……”芳卿想着
“那证明你是‘躺’在地上啊。”
“对,还有一个人的笑声。”芳卿用力地直起身,倚靠在白色公主床的靠背上
“笑声?”芮蓁也跟着做起
“是个女人,听声音也许是女孩。没有印象以前听过,但我又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说不上哪里不对劲。”芳卿皱眉深思
然后自念着下床,对芮蓁说:“你接着睡,我平静下,去趟洗手间。”
“没事,我等会儿你吧!”芮蓁答
进了卫生间,通过化妆镜,芳卿发现,自己眉心之间细嫩的皮肉,因为梦中长时间的拧紧,无端产生了三叉戟状的纹。
芳卿用食指敷上,轻轻抚摸,却如何也抚不掉,芳卿又向眉毛左右两侧用力地缕着,希望能彻底地捋平,可仍是收效甚微。
收手转回卧室时,眉心却多了一簇红梅一样的印记,那形似的半圆形花瓣,像极了古时女子眉间所装饰的花钿。
“你这上了个厕所,怎么还上破相了?”芮蓁学着小品里,故意把“破”字咬出了爆破音,芳卿配合地捂了一下脸,模仿着要挡住空气中实际并不存在的飞沫。
芮蓁摸了一下芳卿的额间:“一碰就这样,你这是皮下出血吧?也太容易了。”
“一直是这样啊!”芳卿无觉道
“听说好像是凝血问题,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下?”芮蓁似有担心
“没事,小时候开始就这样的!你还记得那回在宿舍吗?我嘴上整了一个大圈。”芳卿说着就要笑
“记得,记得,那是给你倒了半杯热水,你不知哪根筋搭错了,把杯口凑到嘴上就吸。”
“结果越吸越紧,越紧越吸,最后好容易把杯子拿下来,整个嘴以及周围都红了。”芮蓁回顾
“最外面和杯口接触的皮肤,都紫黑色了,你顶着那个圈,一周都没怎么敢出宿舍,实在要出去上课,也是全程戴口罩,哈哈……”
前半夜睡过一觉,俩人现在都醒了盹,一人披一个小薄毯,聊起这几年经历的过往,趣事、糗事、伤心事,哎呀!本以为每天都是无聊重复的大学时光,此刻细想来,也有几丝缤纷。
还真是说不定,现在无趣的每一天,将来某日,会累积蕴藏出一个天大的奇迹呢!
*
人还真是适合群居的动物,这两天,芳卿生活上有了伴,突然觉得连加班都那么的有干劲,脱轨撒野的日子,终于也上了正轨。
可独让芳卿不自在的是,每天都要经过的那几个十字路口,都要接受某人的“注目礼”,这实在是她不愿的。
从远远的,芳卿一出现,春生就一定会盯着她,直芳卿从视线内消失!
芳卿认为,那感觉就像自己是站在舞台中间表演独角戏的小丑,想保持自我,但还不得不碍于颜面地哗众取宠。
有时,她怎么做观众都会笑;
又有时,她怎么做观众都不笑。
不愿归不愿,春生却再未主动同芳卿搭过讪。
既然人家没有主动招扰,芳卿又有何理由去单独要求别人不要看!
*
新的一周,并没有延续上周的好天气,接连两天两夜的阴雨,会使人怀疑自己所处的真是干燥的北方吗?
今天的天气终于恢复了正常,是光芒万丈,让人又爱又恨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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