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门轰到底的摩托车在马路上快速闪过,飞速转动的轮胎下灰尘弥漫,此刻所有的一切都如轮胎下夹轧的石子已经不重要了!
飞沙走石间,白色的马杰斯特已经稳稳停在伊人湖边,侯天骐举目四望,在水一方,一道孤零零的倩影正面朝湖水站在那古朴的石拱桥上。
那名女子正是何紫,她依然是那么一袭白色连衣裙。净蓝如碧的湖水倒映出被泪水濡湿的脸颊,娇小的身躯因为哭泣而微微发颤,恍若飘落在水中树叶上的蚂蚁,无依无靠。
侯天骐将头别过去,不忍再看,他捡起地上的石子斜着扔向水中,“咚!咚!咚!”跳脱的石子像蜻蜓点水在水面打出三重涟漪,打碎了这个排斥何紫的世界,也搅扰了她的心湖。
何紫回头看去,她的容貌令侯天骐又是一怔,只见她那双灵动的大眼睛现在哭的又红又肿,落寞的眼神中满是委屈与悲戚,刚有些理清的发丝又被风无情的拨乱,瘦削的脸颊蒙着病态的苍白色,整个人竟然一下子苍老许多。
侯天骐只觉心如刀绞,对于何紫只有疼惜爱怜,他真恨不得一把揪出那个伤害了她的人,把他骨头碾碎都是轻的!
这般想着,但侯天骐却并没有将负面情绪表露出来。何紫是个要强的女孩儿,他不想让何紫看出自己过得比她好,于是,他还是傻傻的呲着大白牙:“几天不见你怎么又漂亮了!”
何紫接过侯天骐递来的纸巾抹掉眼泪,一下破涕为笑:“少来!你没发现你已经把属于农民的憨厚朴实丢掉了吗?”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丢掉憨厚朴实又算得了什么?”侯天骐扮着鬼脸,振振有词。“还有,咱能不在这殉情的地方聊天吗?走啊!我带你四处转转”
何紫听出话中意思,小脸自酥了一半:“那个,我还没有骑过摩托车呢,今天,能让我试试吗?”
“好啊。”
侯天骐几乎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尽管他知道没有摩托车驾照的人是不允许骑行的,但只要何紫高兴,偶尔肆意任性一回也没什么了不起。
就这样,在侯天骐的指导下何紫跨上了那辆纯白的马杰斯特,本来她想独自骑行,但不放心她安全的侯天骐在这一点上始终没有做出任何让步。
于是何紫坐在前面驾驶整辆摩托,侯天骐坐在后面。纵然如此,他的双臂也始终呈现一种张开环抱状,揪着的心没有一刻是放松的,他的眼睛也全都凝聚在何紫那拧着车把的手上,生怕一眨眼就会发生什么对何紫不利的事情。
“轰!”
何紫一拧车把,摩托车如离弦之箭瞬息冲了出去,速度快到出乎了她的意料,何紫只觉被汹涌的风砸的一阵颤栗,两边景物急速倒退,这种与风竞赛的感觉让她彻底慌了神。
而她越是害怕,越是下意识的拧紧车把。
发动机剧烈的震动,排气管嗡嗡轰鸣着,侯天骐明白何紫这是将油门轰到了头,他开始焦灼不安的嘶吼着:“刹车!刹车!刹车!”
但何紫已经被吓蒙了,她哪里还明白什么是刹车,就连刹车闸都摸不到了,胡乱的摸索中,她又不小心拧紧了车把。
飙到极速的摩托车眼看就要撞上护栏车毁人亡时,何紫突然感觉一条强而有力的臂膀正挽着自己的腰,让她僵硬而麻木的腰肢可以放心的枕在上面,风吹过耳畔,她不再恐惧,这种感觉令她陶醉痴迷。
忽然,一声歇斯底里的“松手”将何紫拽回现实,不等她有所反应,只觉挽住腰肢的臂膀突然发力,以一股势大力沉的气劲已将她从摩托车带了下来。
“砰”一声巨响,白色的马杰斯特撞上了湖畔边的护栏,塑料的外壳瞬间化为碎片,零件散落一地,一个冒着烟的车胎被弹了回来,最后摇摇晃晃的倒在车胎夹轧的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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