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壁上的烛灯在摇曳,整座酒馆沐浴在这碎小的光芒中,异常温暖。
能忙完一天c好好喘口气,坐在酒馆靠窗的座位上小酌一杯是无上的享受,只是要有好酒,还要有个好人。
男人真是不客气,一路跟着林露可回到了这里,一进屋就把这里当家了一样,坐得堪比占山为王的老大,就差没躺在座椅上。
要仅此而已还好。人还不闲着,依次打量各个角落,一会儿弹弹身上的蜘蛛网,一会儿又觉得桌子擦得不够干净,连倒映人影都做不到,成何体统。
林露可很想找安琪诉诉苦,只是上次的怪事重现,从男人进入这屋子的一刻她就再也没有见过安琪,只有托管的状态自动解除了而已,还有自动收纳的营业收入50金币。
天知道她多想直接把男人扔在林子里——这家伙简直是属口香糖的,粘上就放不下来,硬是打着要她“负责”的旗号一路跟了回来。
当然,她后来非常完美地保持了距离。伤在手上却不能走路这种借口实在是太蹩脚了,简直是调侃,要是能信才是智商出了问题。
说到回归,还有一件怪事。自从她被男人缠着一起下山以来,还一只魔兽都没有再看到,好像它们莫名其妙集体放弃了一样。
没有魔兽打扰当然是件大好事。虽然不知道哪里不对,但林露可还是多了点时间寻找麻胡草,又多找了二十多株回来——大部分麻胡草都被食蚁兽破坏掉了,这些魔兽似乎特别喜欢用这种药草当做天然止血剂来治疗伤口。
林露可望着药材叹气,这些想用来治病依然是杯水车薪,只能把希望赌在种子上,还好后找到的都是种子成熟期的,轻轻从茎的顶端取下种子荚,一粒粒小型褐红色的“豆子”就坠落下来。
种子表皮凹凸不平,散发着异于叶片的另一种气味,有刺激性,辛辣,很像是干辣椒和胡椒混合的味道。
“这是药材?”男人一副明知故问的样子,凑了过来闻了闻,立即夸张地咳嗽起来,好像要把肺都咳掉。
“行了,你小点声,把村里其他人都吵醒,谁也救不了你。”
林露可真想拿块毛巾塞他嘴里,到现在为止她还不懂为什么男人非要缠着她c跑到这里来,但肯定不是出于什么好心就对了。
名义上男人是来治疗伤口的。正好她手头有麻胡草,赶紧将他打发走比较好。
“你在这边别乱动,不许偷东西,我一会回来。”
林露可去空间内取了些雪山水回来,回来的时候顿时火冒三丈。
“我没乱动,是非常有序c有目的地在动。”男人站在柜台后,举起一只陶罐在烛光下左右翻转,“你看这个陶罐,它像不像”
“像你个头!”林露可真的后悔吵架经验不足,连想句骂人话都要憋半天,“再不放下我就要报警叫村长过来了!”
“别,太可怕了。我怎么敢招惹大名鼎鼎c连两军阵营都闻之色变的橡树村村长?”男人遵从,放下陶罐,话音里都能听出满溢的笑意,“这么听话,是不是该额外奖励我一顿饭啊,老板娘?”
林露可恨恨地看着他,终究还是说不出什么,只将怒气发泄在给他加工伤药的方式上。
麻胡草青嫩的叶子被她用一块圆形鹅卵石狠狠捣碎,捣出青汁,用雪山水稍微混合,加工成黏着糊状就可以贴在伤口上了。
林露可非常心疼这两棵被毁了的药材,一边暗自想给男人用简直是浪费,一边命令男人回到座椅上坐好,将手掌摊开c平放在桌上就要将药汁贴上去。
“慢。”
“你又干什么?”
“你就这么敷衍?”男人另一侧的手指指伤口,“连绷带都不舍得上?对得起我这快要断掉的手吗?”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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