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溪一脸坦然,目光坚定,
“我感觉你说的没错,总不能一直为了钱财去剿匪,这样太功利了,不如让他们自己送上门来。”
这些悍匪人数不多,但也不在少数,只要略施小计就能攥在手心里,以后有什么脏事儿交代他们去做,总比让这些亲卫去蹚浑水的好。
盛晟“”
总感觉哪里不对,可却是听着好有道理啊。
被洗脑的盛晟带人离开,陆明溪继续撑着下巴拨算盘,青羽在练兵,准备上剿匪,凉山一带的是清除完了,但是还有西岭,这些都是道路要塞,能清一个是一个。
不一会儿,一个亲卫来报,昨日被射昏的薛平醒了。
当陆明溪到了那小木屋的时候,赵劭已经在那儿了。
他换了一身玄黑色的锦衣,发冠束的随意,但却丝毫不显杂乱,面色淡淡的,居高临下,看着下方狼狈的薛平。
薛平身上的血止住了,伤口简单的包扎,而双手,则是被紧紧的缚在身后。
他抬头看着赵劭,满目的敌意。
赵劭看着他,坐在临时搬过来的太师椅上翘着二郎腿,很没正形,可身上散发出的那抹上位者独有的气息却是不容人忽视,
“怎么,不解释一下,本王好像从来都没有见过你吧,何以对本王有这么大的敌意?”
薛平眸子里泛着红色的血丝,狠狠的看着赵劭,嘴角噙着冷笑,
“是没见过,可殿下是否知道,自己的一句话,便极有可能搭上一个没见过的人的全族性命!”
赵劭听着微微挑眉,一句话决定全族性命,他的确有这个能耐,只是他说过什么害人全族的话吗?
母后死前,他不必伪装,一心习武读书,可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
而母后死后他的情况是有些危险,到是的确因为几次暗杀,,所以故意拖了几个官员下水,可灭九族,有这么严重吗?
按照刚才那些土匪所招供的,这人似乎已经跟他们一起在这西境呆了十余年了,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似乎与他没什么交集。
看着赵劭茫然的样子,薛平忽然仰天一笑,眸子里带着孤狼般的凶狠,似是想要一块块的把他撕碎,然后嚼了。
“殿下自然不记得我这种小人物,可小人记得!”
“十五年前,殿下跟着皇后娘娘去云台山礼佛,却是因为贪玩走丢,不知殿下可还记得这件事情?”
赵劭微微挑眉,并不言语,十五年前,他自然是记得的。
当年他父皇第一次与母后吵架,整个栖梧宫里能砸的东西全都砸了,母后为了避开父皇,所以以礼佛祈福为由,带他出宫,一待就是半年。
那年的上元节,还真是难忘的很。
“那年上元节,殿下因为贪玩走丢,却是苦了一干侍卫。”
看着赵劭的面色,薛平嗤笑一声,似是嘲笑,
“皇后娘娘大发雷霆,打杀数十位禁军侍卫,我大哥,就是其中之一!”
大哥过了武试,才入禁军,做事一向恳切,若非这太子自己贪玩,又岂会摊上这等事情?
大嫂还怀着孩子,一听到大哥身死的消息,一时情急,竟是难产而亡,一尸两命。
听到这消息,他娘也病倒了,没多久,也跟着去了。
宫中彻查这件事情,好好地一个家,死的死,病的病,到最后只剩下他一个人!
可事实呢,几日后太子自己回来了,完好无损,说自己只是因为贪玩走丢了而已!
他们一家,死去的那些侍卫,不过是异常笑话!
薛平看着赵劭,满目的恨意,赵劭却是眸中无波,连笑都懒得笑。
本以为是有什么冤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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