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拂去眼角的湿润,招手细抚轻丝,一瞥镜中之花,一挑珠帘,迎身上去。
尚宜殿的正厅。
“爱妃,身体如何?”皇上一进门就迫不及待的来至江小牧身边,直接伸长臂就扶住弯身行礼的江小牧。
“臣妾无碍!”江小牧浅声答问。
“皇上请上坐!”说罢,冲着跟着旁边的青红递了一个眼色,去为皇上备茶。
牵着江小牧柔软如凝脂的玉手,一同走近案几之旁,直到落座,皇上才十分不舍的松开握着江小牧玉手的大掌。
青红端上一盏茶,然后斜着眼角偷偷瞄了一眼皇上之后,匆匆下去了。
“爱妃也坐!”皇上十分的温柔,连脸上也带着切切的关心。
“谢皇上!”江小牧还是十分庄重的行过谢礼,方才屁股占了软椅的边缘地带。
一阵沉默。
“南诏国进贡了不少宝贝,丝织品,玉器,金钗,看看爱妃有什么喜欢的,由爱妃去内务府亲自挑上一挑。”皇上只得找个话题。
“皇上早就赏了臣妾不少首饰,还是让其它姐妹们去挑些吧!以示皇上的恩泽!”江小牧语音平静,没有一丝被挑起的喜悦,只是例行公事般的应附着,冥冥之中有一种淡淡的冷淡。
心中不爽的皇上,看了看江小牧沉着的小脸,没有任何的冷雨阴晴,只是平静,但为什么这平静之中却是比什么雨雪交加还要让人看了心里觉得不舒服呢?
强压下心中的不满,皇上又接着道来,“西宫丽妃自行不检,即使尹熙再有错在身,也不能假借朕之权,如此残害尹熙,况手段极其残忍,朕大怒,让其垂自选生灭,留一个全尸,还是由大理寺让她的恶行昭示天下,落一个五马分尸,丽妃选择了自缢而亡,朕也心疼,后宫之中为何就不能和平共处,如爱妃般。”
“和平相处?呵呵?可能吗?臣妾从来没有争过宠或,想当什么权后?可是不是一样的遭受身边贴婢一个个离臣妾远去,遭受其它人对自己臣妾一番又一番算计吗?依臣妾说整个皇宫之中就是一个杀人不眨眼、沾满血腥的屠宰场!不知道多少衣冠楚楚的背后,沾染了多少无辜的鲜血。更不知道臣妾何时将要这个屠宰场其中的一员?”江小牧不喜、不怒、不哀,眸子深处却是卷着一丝淡淡的冷漠。
明明距离很近,不过皇上明显能够感觉到江小牧周身上下对自己的抗拒与冷漠。
静,四周出奇的静!
低咳一声,皇上站起身子缓解一下有些冷静的气氛,“爱妃,心事太重!难不成亡了侍婢,爱妃还要想不开?”
明显的有些嗔怪之词,江小牧倒是随着皇上的动作,也站了起来,“臣妾愿意比翼双方,只是空中多猛禽,妾发如燕雀焉知皇上之鸿儒之志?”
皇上的表情一愣,转眼,就又笑了起来,声音低浅,“爱妃,又是自谦,爱妃不是帮朕多次谋划政事,朕甚是赏识,本欲将后宫之首授于爱妃,不之爱妃之意下如何?”
扬起好看的眉山,江小牧回以浅笑,笑得清淡,笑得姿态却是高雅,“皇上,难道是让臣妾死的早一些?臣妾可不想步王皇后的后尘,到时被谁算计了,到时却连凶手都不清不白?”
“哈哈!”只是笑了两声,笑声便嘎然而目,皇上的声音异常温柔,“爱妃,真会说笑,王皇后只是一个例外,爱妃何必如惊弓之鸟般,缩头缩尾?”有些讽刺。
“皇上一提,臣妾顿悟,智者云:古人之观於天地、山川、草木、虫鱼、鸟兽,往往有得,以其求思之深,而无不在也。夫夷以近,则游者众,险以远,则至者少。而世之奇伟诡怪,非常之观,常在於险远。”江小牧亲自移莲步,端了茶盏递奉到皇上的近前,又续接刚才的话,“唉!人生无常,有时亦不是权力左右,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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