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殿下好雅兴。”叶婉立在船头,水绿裙摆飘飘起舞。
那抚琴之人淡淡一笑,问道:“叶二姐可懂音律?”
叶婉缓缓摇头,道:“叶婉愚钝,诗词歌赋怕是此生与我无缘。”
三皇子轻笑一声,不以为意,拇指轻轻勾弄琴弦,叮咚一声如同溪水流淌青石,泌人心脾。
“西郊狩猎时,连累叶二姐负伤,还望叶二姐莫怪。”引着叶婉入船舱落座,三皇子开口说道。
“此事与三殿下无关,三殿下莫要自责,叶婉不敢当。”
“那也终归是本宫疏忽,没能护你周全。”三殿下斟上茶水,不急不缓道:“刺客身份已经查明,叶二姐可知是何人?”
叶婉静默不语,等待下文。
“虽未将那刺客捉拿,不过他行刺所用箭矢本宫已查到出处,那黑羽箭乃出自江北水师大营。”
三皇子说完便静静看着叶婉神色,怎知叶婉却是一脸茫然。
“江北水师?”
“叶二姐莫非不知?”三殿下目露诧异,见叶婉神色不似作假,只好直白的说道:“江北水师大营徐总兵,与相府李夫人可是表亲。”
原来如此,叶婉微微点头,看着三皇子清秀的脸庞,心中却莫名有着一丝不安。
“本宫与叶二姐甚是投缘,何况叶二姐即将与千阳喜结连理,事关叶二姐安危,说不得本宫也要插手管上一管了。”三殿下收敛起笑容,神色有了几分肃然,道:“叶二姐在相府多待一时,便多一份危险,本宫即日便请父皇拟旨为你指婚,待春闱过后,择日嫁入杜府,到时本宫可要向叶二姐讨上几颗喜糖了。”
三皇子说着笑,叶婉却在心里将他骂个半死,绕来绕去又扯上了嫁人,只是当着三皇子的面,叶婉也不敢多说什么。
“三殿下说笑了,叶婉只是卑微庶女,当不起殿下如此厚爱,心中实在是惶恐难安。”
见叶婉对婚约之事兴趣缺缺,三皇子笑道:“叶二姐莫要自轻,京城坊间素有传言称,相府两千金,叶漓倾人城,叶婉倾人国。可见叶二姐之艳名,早已深入京中百姓之心,如此佳人,自然只有当世俊杰才能匹配。”
三皇子眼里一片清明,毫无半分邪意,叶婉无奈笑了笑,没有作声。
辞别了三皇子后,叶婉独自缓步走在街上,喧嚣熙攘的市井浮荡着浓浓的烟火气息,却仿佛不曾沾染半分在身。
不知不觉走到了醉仙居楼前,望着门前那青石台阶,不禁想起那个叫舒誉华的书生,今日便是春闱开考之日,也不知这书生能否功成名就,念头一闪而过作罢。
前方阵阵喧嚣起伏,叶婉凑上人群中观望,原来是群街头卖艺人正在表演,几人踩着高跷,一手拿着火把一手拿着火油壶,含着一口火油对着火把喷出一串长长火舌,引来阵阵尖叫掌声,叶婉看了一会正要迈步离去时,身后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
“叶二姐!”
叶婉回头,一位黑衣大汉抱拳道:“叶二姐,三殿下请姐到梨苑叙话。”
三皇子又要做什么?叶婉微微皱眉,问道:“我刚与三殿下分别,怎的才转眼又到梨苑去了?”
“的不知,三殿下命我来请姐过去,说有要事相商。”
叶婉点点头没有再问,道:“请带路。”
跟随着黑衣大汉七拐八转,绕的叶婉头都要晕了,眼见越走越偏僻,叶婉心中顿生警觉,就在这时那黑衣大汉在一处院子前停了下来。
“到了,三殿下正在里面等候姐。”
叶婉四下打量一番,这院墙灰白高耸,有几处墙面剥落显得破败不堪,朱红色的院门虚掩着,门上的铁环也是锈迹斑斑,明显多年没有修缮,院里静静悄悄,没有半点声音传出,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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